他没有穿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定制西装外套，只着一件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小半截锁骨的线条。
领带被扯得松垮，歪斜地挂在脖子上。他手里拎着一个厚重的水晶威士忌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只剩下杯底浅浅的一层。
他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无法推拒的应酬场上脱身，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并不浓烈醺醉，却混合着他自身那种，冷冽又躁动的危险气息。
他的眼神，不像平日那般清明冷漠，而是蒙着一层微醺的、躁动不安的薄雾，眼底有些泛红。
但他看向我的目光，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直接，锐利，甚至带着某种不加掩饰的、近乎审视猎物般的探究与……侵犯性。
他就那样站在明暗交界处，沉默着，一步未动，只是用那种眼神，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脸。
我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冰凉的水杯。杯壁的水珠，沾湿了掌心。
“程野？”我维持着平静的语调，努力注入一丝属于“长辈”的、恰到好处的询问和疏离，“有事？”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那双被酒精和某种未知情绪点燃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精心维持的平静表象，撕开那层温婉顺从的假面，看看里面到底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