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深夜的牧马场。

静得能听见马蹄声。

我带着心腹。

赶着几十匹病马。

趁着夜色摸进去。

将病马赶进马群。

又在围栏上。

刻下草原之神的诅咒符号。

第二日清晨。

狼骑的马群里。

开始有马倒地不起。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我让人扮成牧民。

在营地外散播谣言。

“大王子为夺王位。

杀了草原之神的使者。

这是神的惩罚!”

流言很快传到大王子耳中。

他气得摔碎了酒壶。

却又查不出是谁搞鬼。

萧烬又暗中派人送信给北狄王。

说大王子故意让马染病。

想趁机叛乱。

北狄王本就猜忌大王子。

当即下令剥夺他的兵权。

大王子又惊又怒。

看着手下的狼骑。

一匹匹倒下。

再看看远处的王庭方向。

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

仰天长啸一声。

刀刃划过脖颈。

鲜血溅在黄沙上。

像一朵绝望的花。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父亲终究抵不过心伤与对母亲的思念去世了。

我心里的绝望只能用做点什么来掩盖。

萧烬默默的陪着我,正如我默默的陪着他一般。

萧烬站在山坡上。

看着远处的王庭

久久没有说话。

我双手紧握。

心里清楚。

这只是北狄王庭。

风云变幻的开始。

第十四章

北狄王庭的大帐里。

牛油烛火跳动着。

贵族们围坐成圈。

手里的酒碗重重砸在案上。

“中原人最会骗人!

南下攻长安?

怕是把我们当枪使!”

白发老贵族拍着桌子。

狼皮袄上的雪沫簌簌往下掉。

萧烬手里握着王印。

沉默不语。

我掀开帐帘走进来。

寒风夹杂着雪粒瞬间滾进帐内。

烛火猛地闪了闪。

“诸位大人怕的。

不过是怕我沈昭昭失信。”

我从怀中掏出布包。

层层打开露出一卷羊皮图纸。

城防要塞的标记。

用朱砂画得清清楚楚。

“这是长安的城防图,诸位还觉得不够吗?”。

贵族们盯着羊皮图。

眼里既有怀疑也有动心。

我拔出腰间短刀。

刀尖划破掌心。

鲜血滴在图上的朱雀门标记。

“我以血为誓,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万箭穿心之刑。”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光有图不够!谁知道是不是假的?”

有人还是不肯松口。

我转身看向帐外。

雪地里站着五十名死士。

个个黑衣蒙面。

手里捧着北境边关的令牌。

“今夜我带他们,夜袭边关哨所。

把哨所的旗帜,给诸位带回来作凭证。”

萧烬猛地站起身。

“昭昭,太危险了!”

我却已经拎起刀。

“要让北狄铁骑信我,就得让他们看见诚意。”

深夜的边关哨卡。

守军睡得正熟。

我带着死士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

刀刃划破喉咙的声音。

被风雪声掩盖得。

哨卡的旗帜被扯了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