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每月只给800生活费。
但是我妈开的民宿，平均每个月却有三四万的收入。
我半年没向她要钱后，她突然袭击我的宿舍，从舍友那听说我不常回宿舍住。
电话里她声音尖利：“你是不是被包养了？我要起诉学校！”
某斗直播律师被气笑时，我平静打断她的话。
并且拿出了我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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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道里总是弥漫着一股陈旧拖把和泡面混合的气味，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投下惨白的光。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听着手机那头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声音。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完了？林薇我告诉你，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不是让你去学那些下三滥的！你不常回宿舍？你晚上去哪鬼混了？说！是不是被哪个老男人包养了！啊？！”
声音尖利，穿透力极强，连路过端着脸盆的舍友都投来诧异的一瞥，又赶紧低下头匆匆走开。
我甚至能想象出母亲此刻的样子：眉头紧锁，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的脸，或许正坐在我家那间生意不错的民宿前台里，手指把计算器敲得啪啪响。
“妈，”我试图打断，声音干涩。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女儿！我这就去告你们学校！管理混乱！纵容学生出去卖！我看他们还要不要脸！”
母亲的声音因为激动甚至有些破音，“我正好在看直播，就那个某斗平台很红的律师直播间，我马上连线！让全天下的人都评评理！”
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嘟嘟作响。
我握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城市的暮色正在降临。
我慢慢走回宿舍，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照着我的眼睛。
我点开某个直播平台，动作不疾不徐。
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热度很高的法律咨询直播间。
主播是一位以犀利直言著称的中年男律师。
此刻，他脸上惯常的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压抑的荒谬感和哭笑不得。
他对着麦克风，试图保持专业口吻：
“这位……这位女士，您先冷静一下。
您说您女儿半年没要生活费，并且不常住宿舍，所以您怀疑她……呃，从事非法交易？
并且要起诉她的大学？”
耳机里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通过网络传输有些失真，但那份理直气壮的愤怒丝毫未减：“对！难道不对吗？
学校没责任吗？
我女儿以前很乖的！
就是到了你们这个城市这个学校才学坏的！
她肯定是在外面被人包养了！
不然她钱哪来的？
我一个月才给她八百块！
学校必须给我个说法！！”
弹幕已经疯了。
【卧槽？？？这是什么脑回路？】
【一个月八百？现在大学生八百能干嘛？喝西北风吗？】
【阿姨，大清亡了……】
【起诉学校可还行？律师大哥人都傻了。】
【虽然但是，不常回宿舍确实有点……不过直接联想包养也太……】
【重点不是她半年没要钱吗？这阿姨居然才发现？心有多大啊！】
【盲猜女儿自己打工打到飞起。】
律师揉了揉眉心，明显是被气笑了，语气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嘲讽：“女士，您听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