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喂过的那只流浪猫,可能正在暗中观察着你的一切——
它记得你匆忙赶上班时掉落的半根火腿肠,记得你难过时在长椅上偷偷掉的眼泪,甚至记得你哼过的走调的歌。
它看起来脏兮兮的,眼神却锐利得像午夜里的琥珀,打架从无败绩,是这座公园里无形的王。
我以为我只是好心投喂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猫,直到那个深夜,我被不怀好意的脚步逼入绝境。它如同幽灵般从黑暗中扑出,不是为了食物,而是为了救我。
我收养了它,叫它“陛下”。我们相依为命,直到我发现它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那不是宠物看主人的眼神。当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带这位“陛下”去宠物医院做个了断时——
当晚,月光透过窗户,一个浑身赤裸、身材极好的男人将我死死压在床上,湿漉漉的黑发蹭着我的脖颈,声音低沉而危险:
“听说……你要割了我的蛋?”
1
连续加班三周后的第一个休息日,我却莫名其妙地在公园长椅上发了一下午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累到连享受闲暇都变得陌生。
拐过弯道时,我听见树丛中传来一阵嘶嘶声和打斗的动静。我下意识抓紧背包带子,加快脚步——直到一声凄厉的猫叫让我停了下来。
拨开浓密的花丛,我看到三只野猫正围攻一只巨大的缅因猫。尽管体型优势明显,但它显然处于下风,后腿有一道鲜血直流的伤口,原本蓬松的长毛脏乱打结,粘着泥土和不明污物。
“嘿!走开!”我跺脚喊道,那三只野猫迅速窜入树丛消失不见。
受伤的缅因猫警惕地盯着我,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发光。它试图站起来,却又因疼痛而趴下,发出低沉的呜咽。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从包里翻出本来准备当晚餐的三明治,我小心地撕开包装,掰下一小块鸡肉扔过去。
“吃吧,大家伙。我不伤害你。”
它嗅了嗅食物,又看看我,最终狼吞虎咽起来。我慢慢后退,看着它吃完剩下的部分。
从始至终,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始终没从我身上移开。
“明天我再来看你。”我轻声说,不知是说给猫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这就是我与“陛下”的初遇。
2
接下来的两周,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去公园找那只大猫。它总在那一带活动,似乎已经认得了我的脚步声。
我唤它“陛下”,因为它有着王者般的姿态和气质,尽管身上总是脏兮兮的,却依然保持着某种尊严。
陛下打架很厉害,这是我从公园常客那里听来的。它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从不允许其他野猫入侵,但奇怪的是,它从不主动攻击人类,甚至对喂食的孩子都格外温柔。
“那猫可有年头了,”一位每天在公园遛狗的老太太告诉我,“至少我在这儿见到它三年了。聪明得很,好多人都想抓它回家,没一个成功的。”
陛下确实挑食得像个真正的君王。它拒绝普通猫粮,只吃高品质的鸡胸肉;不喝公园水洼里的脏水,只喝我带来的纯净水。我买了一支便携猫梳,它居然允许我帮它梳理打结的毛发,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对此我受宠若惊。
但我始终没能真正触碰它。每当我试图伸手抚摸,它就会敏捷地后退,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仿佛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