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讨厌被称作“宠物”,如果我说话时语气像对普通动物,它会明显表现出不悦。它有着异常丰富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有时我会错觉它几乎能理解我说的每一个字。
最奇怪的是它的饮食习惯。
陛下拒绝吃猫粮,偏好人食,且口味挑剔。
它用猫爪的方式灵活得不可思议,几乎能像人手一样操纵物品。有时我回家,会发现它不知怎么打开了电视,正懒洋洋地看着新闻节目。
“你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生物啊?”有一次我挠着它的下巴问。
陛下只是眯起那双深邃的琥珀眼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我的生活因陛下而变得丰富多彩。曾经空荡寂静的公寓现在充满了它轻柔的脚步声和呼噜声。晚上它会跳上床,蜷在我脚边入睡。周末我们一起看电影,它似乎偏爱动作片,总是对浪漫爱情剧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有天下班回家,我发现陛下焦躁不安地在窗前踱步,发出低沉的叫声,尾巴神经质地抽动。
“怎么了,陛下”我走近问道。
它转向我,眼神异常炽热。
当我伸手想抚摸它时,它没有像往常那样接受爱抚,而是用头和身体摩擦我的腿,动作比平时更加坚持甚至急切。
第二天我咨询了兽医朋友,她一听就笑了:“典型的发情表现。虽然大多数猫在春秋两季发情,但室内猫因为光照和温度恒定,可能任何时候都会。给它做绝育吧,对大家都好。”
挂掉电话后,我看向陛下。
它正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世界,侧影看起来几乎像一尊雕塑。
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古怪——
陛下要变公公了……
“为了你好,”我轻声说,“也为了我的沙发和睡眠。”
预约手术的那周,陛下的行为越发古怪。它开始更长时间地凝视我,眼神复杂难懂。
有时我醒来会发现它坐在床头,静静地注视着我的睡颜。它的食量减少,更多地要求外出,但我坚决不允许——我不想失去它。
手术前夜,我整理着明天要带陛下去宠物医院的物品。
东西已经放在客厅中央,陛下警惕地绕着它走,耳朵贴平,明显不高兴。
“别这样,明天之后你就会感觉好多了。”我试图安慰它,也安慰自己。
陛下发出不满的咕噜声,跳上书架高处,拒绝下来。我只好放弃,决定早点休息。
那天晚上,我梦见一只巨大的猫在月光下变形,化作人影。
我醒来时心跳加速,房间里异常安静。通常陛下会在我醒来前就等在床边,但今天不见它的踪影。
“陛下?”我唤道,打开床头灯。
没有人,也没有猫回应。
我起身检查公寓,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没有陛下的踪迹。
我的心沉了下去——难道它预感到了什么,逃走了?
最后我推开卧室门,惊讶地发现阳台门开着,窗帘随风轻轻飘动。我清楚地记得睡前关好了所有门窗。
走向阳台时,我突然感到背后有人。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别叫。”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被压制着,我被迫退回到卧室,背后的人用脚踢上门。然后我被放开,猛地转身,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