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在阵眼那灼烧神魂的光芒里，真的笑了出来。
圆满成功？
别急。
游戏才刚刚开始。
二、在杀猪盘里当庄家
一千年。
对神仙来说，可能就是打个盹，闭个关的时间。
对我来说，是泡在硫酸里的三亿六千五百万天。
我的那缕残魂，被阵眼的力量反复灼烧、撕裂、重组。
一开始，我每天都感觉自己要彻底完蛋几百次。
但那个“不服”的念头吊着我。
我完蛋了，谁去跟那帮孙子算账？
所以我挺着。
慢慢的，我发现，我没被烧没了。
反而，我好像能“读”懂这阵眼了。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由无数复杂的能量回路构成。
那些仙人是使用者，但他们不知道这台机器的每一个齿轮是怎么转的。
而我，就趴在发动机上。
我成了这台机器的一部分。
第一个一百年，我搞懂了阵法的基础运行逻辑。
原来这玩意儿就是个能量放大器，把仙力转化成专门针对神魂的绞杀之力。
第二个一百年，我开始尝试影响那些能量回路。
就像给一条奔腾的河，挖一条小小的岔路。
没人发现。
第五个一百年，我已经能在这座大阵里自由“行走”了。
我的意识，就是阵法的意识。
我可以让杀气集中在东边，也可以让西边开出一朵能量凝结的花。
当然，我没那么无聊。
我只是默默地，在每一个关键的节点上，都留下了我的印记。
像一个黑客，在最高机密的系统里，给自己开了一扇又一扇的后门。
第八个百年，我彻底掌控了戮仙阵。
这么说吧。
苍梧他们，手里拿的是这个家的钥匙。
而我，是这个家的地基，是墙里的每一根钢筋。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的房子。
可只要我愿意，这房子随时能变成一座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坟墓。
第一千年。
我等到了一个机会。
仙魔两界又开战了。
魔族出了个狠角色，叫渊屠，带着人一路打到了仙界的南天门外。
仙界那帮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慌了。
然后，我听见了苍梧那个老不死的，在朝堂上慷慨陈词。
“陛下，无需担忧！臣尚有千年前炼制的无上杀器‘戮仙阵’！此阵一出，必叫魔族大军有来无回！”
仙帝大喜，当场拍板。
“准奏！苍梧仙尊，朕命你为统帅，尽起我仙界十万天兵，布下大阵，务必将魔寇一网打尽！”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在阵眼里舒展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体”。
那是由纯粹的杀伐能量构成的身体。
我感觉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颤抖。
一千年了。
我这把刀，也该见见血了。
苍梧，还有当年天刑台上的每一个人。
你们的“荣幸”，来了。
三、欢迎来到我的屠宰场
戮仙阵再次被启动。
熟悉的能量波动，熟悉的金色光芒。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被捆在中心，连叫都叫不出来的试验品。
我是这里的主宰。
十万天兵，军容整齐，杀气腾腾。
带队的，正是那个叫云景的仙君。
一千年过去，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于心不忍的年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