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若不是首富母子突然造访，我现在已经身处那个地狱了。
第二天清晨，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平静地走下楼。
“我要离开这个家。”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从此以后，我和林家再无瓜葛。”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又闹什么？手受伤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4
林晨曦立刻走过来，假意挽留我的手臂：“姐姐，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
我甩开她的手，直视父母：
“我不是在征求意见，我只是在通知你们。你们这样的父母，我不要也罢。”
林晨曦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突然抽泣起来：
“爸妈，姐姐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不该买那条鱼，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转向我，声音带着委屈：
“姐姐，你要是真的这么讨厌我，那我走好了，你不要离开爸妈，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我爸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晨悦，你适可而止。晨曦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看她就是欲擒故纵，”林晨曦小声嘀咕，却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故意用离家出走来引起注意，好让大家都围着她转……”
我妈仿佛被点醒了似的，冷哼一声：
“果然是这样。要走就走吧，我看你能在外面坚持几天。
别忘了，你手里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最后还不是要回来求我们！”
“放心吧，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晨曦假惺惺地递过来一个信封：
“姐姐，这里面有点钱，你拿着吧，外面不容易……”
我看都没看那个信封，转身走向大门。
每一步都踏碎了过去我对亲情的所有幻想。
“别拦她！”我爸怒喝道，“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这个从未真正属于我的家。
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更艰难。
没有身份证，我只能在小餐馆后厨洗盘子，用残缺的右手勉强维持生计。
老板娘心善，看我不容易，允许我睡在储藏室里。
三个月后的一天，林晨曦挽着爸妈的手臂，趾高气扬地走进我打工的餐厅。
她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桌最贵的菜。
“哟，这不是姐姐吗？” 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我端盘子，“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啊？多辛苦。”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餐盘，转身要走。
“等等！”
林晨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肤：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爸妈是无辜的，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折磨他们了？”
我用力想挣脱，她却突然松手，整个人向后倒去，额头重重撞在桌角上。
“啊！” 她尖叫一声，鲜血从额角流下。
“晨曦！”我妈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晨悦！你怎么能推你妹妹！”
林晨曦泪眼婆娑地靠在我妈怀里：“妈，不怪姐姐，是我不小心……”
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指指点点。
“快叫救护车！” 我爸怒吼着，“林晨悦，要是晨曦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