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挂了电话，手机震了一下。
是苏晚的回信。
只有一个字：“好。”
后面跟着一个地址，是一家顶级的私人SPA会所。
我看着那个地址，又笑了。
有意思。这个白月光，看起来不像剧本里写的那么柔弱。
第二天下午，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会所。
我在休息区等了没多久，就看见苏晚走了进来。
她本人比照片上更好看。不是那种惊艳的美，是让人看着很舒服的美。
她看见我，也没惊讶。她走到我对面坐下，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
“林晓？”她问。
“是我，”我点点头，“苏小姐。”
“叫我苏晚就行，”她说。她打量了我几眼，重点是我的眼睛。
“确实挺像的，”她说完，自己先笑了，“顾衍的审美，还真是一点没变。”
她的语气里，没有敌意，只有一点点无奈和好笑。
这就有意思了。
“他这个人，”我说，“脑子里的东西，估计十年没更新过了。还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所有女人都得围着他转。”
苏-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话，还挺直接，”她说。
“反正合同都解除了，没必要再装了，”我耸耸肩，“装了三年，累死了。”
我俩就这么聊了起来。
气氛比我想象的好。
我们一起做了SPA，从头到脚。
躺在按摩床上，我俩中间只隔着一道纱帘。
“我看了新闻，”苏晚说，“你和他解约的事，闹得还挺大。”
“是他单方面闹，”我说，“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替身，怎么敢主动走？简直是挑战他总裁的权威。”
“他就是那样，”苏晚的声音有点闷，“控制欲强得要命。当年我出国，就是受不了他这一点。”
“哦？”我来了兴趣，“剧本里不是说，你是为了梦想，才含泪离开他的吗？”
苏晚在那边又笑了。
“什么梦想，那是他给我安排的梦想，”她说，“他觉得我应该成为一个大提琴家，就给我找最好的老师，安排我去维也纳进修。他问都没问我，喜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问。
“我喜欢做生意，”她说，“那种看着数字不断变大，把对手一个个干掉的感觉，多爽。”
我从按摩床上撑起来，撩开纱帘看着她。
“我也是。”我说。
苏晚也转过头看着我。
我俩对视了几秒，突然一起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找到合伙人了。
3...
我俩做完SPA，又一起去逛了街。
苏晚的品味很好，但她不买那些花里胡哨的奢侈品。她买的都是设计简洁、质感很好的衣服。
她说：“衣服是穿给自己看的，舒服最重要。”
我举双手赞成。
在顾衍身边的三年，我每天都要穿他喜欢的那种又仙又飘的白裙子。夏天还好，冬天冻得我直哆嗦。
现在我终于可以穿自己喜欢的卫衣和牛仔裤了。
我俩逛累了，找了家咖啡馆坐下。
“说真的，”苏晚搅着咖啡，看着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搞钱，”我说，“先接几个工作，赚点快钱。然后，我想自己开个公司。”
“什么公司？”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