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我说，“不过方向很明确，就是要做顾衍最不擅长的那个领域。”
市场竞争，就是要打信息差和认知差。顾衍的公司是做传统实业的，互联网这块他一直看不上。这就是他的认知盲区。
“新媒体，或者说，内容产业，”我说，“现在是流量为王的时代。谁能抓住用户的注意力，谁就能赢。”
苏晚的眼睛亮了。
“这个我懂，”她说，“我在国外修的，就是传媒和商业管理。顾衍一直以为我还在拉大提琴。”
“完美，”我打了个响指，“技术、管理、市场，我们都有了。现在就差启动资金了。”
苏-晚看着我，突然笑了。
“启动资金，我也有，”她说，“我爸妈留给我一笔信托基金，这个月正好解禁。不多，也就一个亿。”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
一个亿，还叫“不多”？
“够吗？”她问我。
“够了，”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太够了。我们可以先从一个MCN机构做起，签约网红，做内容孵化。等有了稳定的现金流，再往上下游拓展。”
“好，”苏晚点点头，“公司名字你想好了吗？”
我想了想。
“就叫‘乘风’吧，”我说，“乘风破浪的‘乘风’。”
“好名字，”苏晚朝我举起咖啡杯，“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林总。”
我也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合作愉快，苏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顾衍打来的。
我直接挂了。
他又打。
我再挂。
第三次，我接了。
“有事？”我问，语气很不耐烦。
“你在哪？”顾衍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我说。
“林晓，你别忘了，你的合同还没到期！”他开始讲霸总台词了。
“你是不是忘了，合同是你单方面违约在先，”我说，“你让你的白月光住进了我们的别墅，还想让我继续履行合同？顾总，现在是法治社会。”
说完，我又给挂了。
苏晚坐在对面，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是不是还以为，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问。
“八成是，”我撇撇嘴，“他那种普信男，大概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我离开他，一定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太可笑了，”苏晚摇摇头。
“是啊，”我说，“所以，我们得让他知道，他不但不可笑，而且还很可怜。”
我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4
第二天，“乘风传媒”就注册下来了。
苏晚的效率很高。办公室直接租在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和顾衍的公司，只隔了一条街。
用苏晚的话说：“这样方便我们观察敌情。”
我觉得，她只是单纯地想气顾衍。
公司刚成立，百废待兴。我俩忙得脚不沾地。
我负责内容和艺人签约，苏晚负责管理和市场。
我把我以前在娱乐圈积攒的人脉都用上了。丽姐也很给力，给我介绍了不少有潜力的新人。
这天，我正在面试一个新人主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的新助理，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探进头来，一脸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