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魔渊常见的阴沉，是带着正道灵力的金光，像块巨大的幕布，把整个魔渊都罩住了。
“孽障！”一声怒喝从空中传来，震得屋顶的瓦片都掉了几片。
我抬头一看，只见个穿着灰袍的老者站在云端，手里握着柄比林清玄的剑还亮的长剑，剑身上的煞气比血牙当年还重。
是青云宗的执法长老——林清玄的师叔，
据说当年被魔族的激进派伤了腿，从此就认定“魔皆可杀”。
“林清玄！你身为青云宗弟子，竟敢与魔族为伍，还敢听信魔头的妖言惑众！”长老的声音像惊雷，
“今日我便清理门户，再斩了这先天魔体，以绝后患！”
他抬手一挥，长剑在空中划出道金色的弧线，无数道金光从弧线里射出来，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是青云宗的诛魔大阵，据说能困住上古魔兽，更别说普通的魔族了。
魔渊里的魔族弟子们瞬间慌了，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开始发抖。
血牙站起身，把林清玄护在身后，手按在刀柄上：“长老！你别冤枉人！林清玄他……”
“闭嘴！”长老怒喝，“魔族的话也能信？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魇魇跳到我肩上，声音里带着点紧张：
“这老头的执念太深了，比迷妄林里的焦虑心魔还难搞！他的灵力里全是‘必须灭魔’的念头，根本听不进别的！”
我抬手按住血牙的肩膀，示意他别冲动。
诛魔大阵的金光越来越亮，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可我能感觉到，那金光里藏着的不是“正义”，是长老自己的恐惧——
怕自己再被魔族伤害，怕青云宗因为“不够狠”而被毁灭。
“长老，你先别急着动手。”我提高声音，让自己的声音能穿透大阵的轰鸣声，
“我有样东西，你看完再决定要不要斩我。”
说着，我从袖袋里摸出个记忆水晶——
是之前录下血牙和林清玄聊天的那个，水晶里还泛着淡淡的光。
六、记忆为证，点醒执念
我把记忆水晶往空中一抛，灵力注入水晶里。
水晶瞬间炸开，化作一道光幕，把血牙和林清玄的对话投射在半空中——
血牙哭着说“我不想再打仗了”，林清玄小声说“我怕自己不够强”，还有两人互相递茶、看木雕的画面，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长老的身体僵住了，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
他看着光幕里的林清玄，眼神复杂——
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子，以前总跟在他身后喊“师叔”，可自从师父去世后，就再也没笑过了。
“你看，”我的声音很轻，却能让长老听得清清楚楚，
“你的弟子不是被我蛊惑，是在学着‘面对痛苦’。
你当年教他‘斩魔’，是因为你想让他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可你后来把‘斩魔’变成了‘必须恨所有魔族’，把他逼得连哭都不敢在你面前哭。”
我顿了顿，看着长老那柄泛着煞气的剑：
“你剑上的戾气，比魔族的煞气还重。
你以为你是在‘护正道’，其实你是在‘躲自己的恐惧’——
你怕自己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