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感到一阵眩晕。对方计划得如此周密，连技术手段都用上了，显然是要将她彻底置于死地。
“那我该怎么办？就这么认输吗？”
赵律师犹豫了一下，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信封：“这是我通过私人关系拿到的。周明轩和苏雨晴的工作室下周举行开业酒会，这是邀请名单。上面有几个你的老客户，或许...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内情。但薇薇，我必须提醒你，这很冒险，如果被公司发现你接触客户，可能会加剧对你的指控。”
林薇接过名单，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试着联系名单上的几位老客户。大多数人都避而不见，电话也被直接挂断。只有一位合作多年的王总，勉强同意与她短暂会面。
“林总监，我很抱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王总在茶室的包间里，语气谨慎，“但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苏小姐的工作室确实提供了更有竞争力的条件和创新方案，商业决策不能感情用事。”
“我明白，”林薇平静地说，“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周明轩和苏雨晴是用什么方式说服您转向工作室的？他们是否提到了我同意资源转移的说法？”
王总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周总监说这是你们共同的决定，你因为公司内部斗争被迫离开，但希望客户资源能留在‘自己人’手中。他还展示了你签字的授权书和你们会议的录音...说实话，听到你亲自解释计划的录音，我们才相信的。”
林薇的心沉了下去。对方连录音都准备好了，显然是蓄谋已久。
“王总，如果我说那些录音是伪造的，授权书上的签名是模仿的，您相信吗？”
王总面露难色：“林总监，不是我不相信你，但如今技术发达，真伪难辨。即便真是伪造，对方能做到这种程度，说明准备充分。我劝你一句，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硬碰硬可能会伤得更重。”
离开茶室，林薇走在繁华的南京西路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这座她奋斗了十年的城市，突然变得陌生而冷漠。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林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是林薇女士吗？我是《商业观察》的记者李静，想就您被停职一事做个采访。我们收到一些材料，可能对您有利...”
林薇立刻警惕起来：“对不起，我不接受采访。”
“请别挂电话！”记者急忙说，“我认识赵律师，是他建议我联系您的。我们收到一段监控视频，显示两个月前，周明轩和苏雨晴在某酒店私会时，可能讨论过针对您的计划。如果您愿意合作，我们可以深入调查报道这件事。”
林薇心跳加速。这可能是她翻盘的唯一机会，但也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但请尽快。我们的截稿时间是明天下午。”记者留下联系方式后挂了电话。
林薇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陷入沉思。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里，有人正用长焦镜头对着她。见她发现，车子迅速启动，混入车流消失不见。
她被监视了。林薇感到后背发凉，立即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