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傅晏辞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复杂的情绪。
“你留下来。”
他说。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你的工作只有一个——帮我，找到这幅画的另外三分之二。”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或者，找到画上这个人。”
4
我成了傅晏辞的私人助理。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整个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傅总会把一个刚来的、毫无背景的实习生，直接提到自己身边。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流言四起。
有人说我是傅总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有人说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更离谱的，是说我会下降头。
我对此一概不理。
我像一株沉默的植物，扎根在了这个办公室里，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那些积满灰尘的古籍，同时，不动声色地，窃取着从傅晏辞身上散逸出来的、微弱的气运。
这是一个缓慢而安全的过程。
就像守着一座金山，每天捡一点掉落的金粉，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续命，并让我的身体和能力，得到缓慢的滋养和提升。
我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原本干枯的头发，也变得乌黑亮泽。整个人，都像是被雨水滋润过的花朵，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但与外表的变化相反，我的心，却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情绪正在被一点点剥离。
看到感人的电影，我不再会流泪。听到悲伤的故事，我心中也毫无波澜。喜悦、愤怒、悲伤……这些属于人类的情感，对我来说，正变得越来越陌生。
我成了一台精密的、只为“生存”这个目标而运转的机器。
傅晏辞，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探究，越来越……感兴趣。
他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有趣的、值得研究的收藏品。
他会故意在我面前，讲一些冷笑话，然后观察我毫无波动的反应。他也会带我去参加一些顶级的晚宴，看我在那些奢华的场合里，如何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我成了他排解“无聊”这个情绪的、唯一的玩具。
对此，我毫不在意。
甚至，乐见其成。
他的主动靠近，为我的窃运，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我常常需要为他整理书架高处的书籍，他会很自然地扶住我的腰。我也会在他批阅文件时，为他送上咖啡，指尖会“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
每一次短暂的接触，都能让我窃取到比平时多几倍的气运。
我的力量，在以一种远超预期的速度，飞快地增长着。
直到那天。
他带我去了他名下的一间私人马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傅晏辞换上了一身帅气的骑装，骑在一匹神骏的、通体乌黑的汗血宝马之上，整个人，在阳光下，都仿佛在发光。
他那身浓烈的金色气运，与炙热的阳光交相辉映，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上来。”他向我伸出手，“我带你跑一圈。”
我犹豫了一下。
在如此近的距离，进行长时间的肢体接触，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将他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