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开始工作？”林凡问道。
“现在！立刻！马上！”张伟兴奋地说道，“我们的核心研发人员都辞职走了，现在就剩下我这个对技术一窍不通的半吊子老板，和两个负责组装的工人师傅。您就是我们公司的救星！”
那一晚，林凡几乎没有合眼。他把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当成了临时的工作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发出的冷光照亮了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他从随身携带的移动硬盘里，翻出了自己五年前编写的那套“灵动”算法的原始代码。那时候，他还年轻，充满激情，为了一个技术细节，可以和团队成员争论得面红耳赤；为了优化一个动作的流畅度，可以在实验室里连续熬上好几个通宵。可是，后来呢？随着职位的提升，工作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开始学会妥协，学会迎合领导的想法，学会写那些看似华丽却华而不实的PPT报告，而不是真正去打磨那些能够改变行业的核心技术。
凌晨三点，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林凡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终于完成了算法的初步适配和优化。他深吸一口气，将修改后的程序通过数据线连接到了旁边一台同样破旧的测试机器人身上。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机器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它缓缓地抬起了僵硬的机械臂，然后，做出了一个极其流畅自然的挥手动作——那动作，像极了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在热情地向你打招呼。
“成功了！”林凡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低声欢呼。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第三章：打造爆款
三天后，深圳湾公园的草坪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一个穿着耀眼红色蓬蓬裙的小机器人，正随着节奏欢快的《爱你》旋律，欢快地跳着热舞。它的动作时而俏皮地扭动着腰肢，时而灵巧地旋转着裙摆，引得一群小孩子追逐嬉闹，也让不少年轻的情侣们纷纷驻足，掏出手机拍摄视频。
“哇！这个小机器人太可爱了！动作比我还灵活！”
“快看快看！它还会自己变换舞蹈动作呢！太厉害了！”
林凡躲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默默地观察着人群的反应，同时手指在手机后台的数据分析页面上快速滑动着。他看到，仅仅是这一个上午，这段机器人跳舞的视频，在短视频平台上已经被转发了超过五千次，评论区的留言也已经累积了两千多条。其中，有一条来自“深圳本地宝”的认证账号评论道：“哇塞！这是哪个大神设计的算法啊？这动作流畅度，简直堪比波士顿动力的Atlas啊！求链接，想买一个！”
“林总，张总让您过去接个电话！”一个穿着工服、略显稚嫩的年轻女孩快步跑了过来，她是张伟几天前招进来的实习生小雨，也是林凡团队里现在唯一的正式成员。她手里拿着一个有些老旧的手机，递给林凡的时候，指尖还在微微地发抖：“是……是北京一家投资机构的电话。”
林凡接过电话，走到公园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电话那头，一个操着标准普通话、语气精明的男声说道：“林先生您好，我是红杉资本的刘经理。我们注意到贵公司近期推出的这款‘小星’人形机器人在短视频平台上非常火爆，用户反响热烈。我们非常有兴趣参与贵公司的下一轮融资。初步意向是，我们投资两千万，占有贵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