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李总几乎是冲出办公室的，他对着外面大吼一声：「王海呢？让王海立刻给我滚过来！」有同事小声说王总监今天请假了。李总的怒火显然无处发泄，他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江然！你！跟我进来！」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李总直接将手机摔在桌上，指着我咆哮：「你昨天给客户发的什么东西！人家说我们给的方案会导致他们整个系统瘫痪！现在客户要终止合作，还要我们赔偿商业损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气得浑身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平静地反问：「李总，方案是王总监指示我发的，补充协议也是他给我的，他让我必须在昨天之内，完全按照协议要求修改，一个字都不能动。您现在是在质问我吗？」李总被我问得一愣，他大概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如此镇定。他厉声说道：「王海是总监，你是具体执行人！出了问题，你敢说你没有责任？」我笑了，笑得有些冷。「李总，我当然有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在发现王总监给的协议里存在致命技术漏洞时，没有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汇报了，您也只会相信王总监，认为是我在推卸责任，危言耸听。」
我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李总的心上。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公司里，他只看结果，只听汇报，从来不管过程。王海是他面前的红人，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他怎么可能相信我，而去质疑王海？我从随身的U盘里调出一份文件，展示在李总的电脑上。「这是我做的备份。一份是完全按照王总监要求做的方案，也就是发给客户的那一份。另一份，是我修正了所有漏洞，并且做了三套优化预案的真正可行的方案。」我指着屏幕上的两份方案对比，「李总，您现在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