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像三年前一样，掌控全局吗？
你错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你一句话就脸红心跳的小姑娘了。
你们的恐惧，不过是我复仇盛宴前，一道微不足道的开胃菜。
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
5
傅云舟的办事能力，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期。
第二天下午，一个加密文件就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里面是城东那块地的所有机密信息。详细到纪衡给每个竞标对手设下的陷阱，和他最后的心理价位。
这个傅家小少爷，为了他爷爷，还真是豁得出去。
我把文件转发给了另一个人。
一个在商场上，和纪衡斗了十年的老对手，李总。
邮件里，我只写了一句话：送你的礼物，不用谢。
做完这一切，我给克里斯教授的助手发了条信息，让他安排来南城的手术事宜。
人情，要用在刀刃上。
傅家这个人情，现在还不是兑现的时候。
晚上，我的店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裴然。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关门。他一只手撑住门，阻止我关上。
“我们谈谈。”他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纪衡。”
我停下了动作。
我让他进了店。
他还是坐在老位置上，只是脸色比上次更差。
“纪衡最近不对劲。”他开门见山，“他总说自己见鬼了，看见了……她。”
他说“她”的时候，声音很轻。
“那应该去看医生。”我说。
“看了，所有医生都说他只是压力太大。”裴然看着我，“但是我不信。太巧了。从你出现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对劲。”
“裴先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冷笑，“你老板疯了，跟我一个修古董的有什么关系？”
“傅云舟今天来找过你，对不对？”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是。”
“你帮他联系克里斯了？”
“是。”
“条件是城东那块地？”
我眯起了眼睛。傅云舟告诉他的？不可能。傅云舟不是傻子，这种事，他不会跟任何人说。
那么，就是裴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或者说，是在傅云舟身边。
“裴先生，你查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喻筝，不管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劝你马上收手。纪衡不是你能动的。”
“哦？”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动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他最忠心的狗吗？怎么，现在想咬主人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
“我什么？”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裴然，你别忘了，三年前，你也是帮凶。你以为你现在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就能撇清关系了？你和纪衡，是一丘之貉。”
“我没有！”他突然激动起来，“三年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逼近一步，我们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是你亲手把我骗到那个仓库，还是纪衡亲手按下的引爆器？哪一样，是我想错了？”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收手吧。”他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趁现在还来得及。纪衡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狠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