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单越来越诡异了。
秦嵩面不改色，又接连说了几个名字，无一例外，都是过去几年中，或因党争、或因触怒秦嵩而倒台、甚至不得善终的官员。有清官，也有普通的官员。
最后，他顿了顿，语气沉痛：“更有，戍边大将王猛将军！勇武非凡，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其忠烈，更当入祠，受万世香火！”
王猛？这回连赵阔都愣了一下。王猛是赵阔的副将，打仗勇猛，但也是个跋扈贪功的主，上次边关冒进中了埋伏战死，说起来是咎由自取，怎么也算“忠烈”了？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秦嵩这哪是举荐忠良？他这是在玩火！
他把一堆死人——有真忠良，有假忠烈，还有立场不明的——全都混在一起，塞给皇帝。他想干什么？
是想看看这忠烈祠是不是真那么邪门，连真忠良也照杀不误？还是想借此搅混水，试探皇帝的底线？或者，干脆就是想看看皇帝敢不敢接招？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龙椅之上。
殷昭安静地听着，手指依旧嗒、嗒地敲着扶手。
直到秦嵩说完，他才缓缓抬起眼。
那双眼睛深得不见底，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他看着秦嵩，看了很久。久到秦嵩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都开始感到一丝细微的不自在。
然后，殷昭笑了。
不是那种病态疯狂的笑，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带着点玩味和嘲弄的笑。
“秦相果然公忠体国，所思所想，皆为国朝。”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份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