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男友坐上了去缅北的航班。
他笑容满面，我满心甜蜜。
直到他将我抵押给黑老大，收下巨款。
我崩溃之际，认出了那群凶神恶煞中的主宰者。
“姐，是你？”我不敢置信，她竟纹身遍布。
她眉眼轻抬，指向男友：“扔出去喂狗。”
01
男友李明昊被两个黑衣壮汉死死按在地上，膝盖砸进粗粝的尘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间凝固，转变为一种滑稽而又可悲的惊恐。
汗水混着灰尘，在他那张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脸上，划出肮脏的沟壑。
而那个女人，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女人，只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轻蔑地扫过他。
她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拖出去，废了，喂狗。”
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的耳膜。
“不！不要！媚姐！媚姐我错了！”
李明昊的哀嚎撕心裂肺，身体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徒劳地在地上挣扎。
他涕泪横流，扭过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卑微眼神看着我。
“婉儿！婉儿救我！我们是真爱啊！你快跟媚姐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爱？”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就在几分钟前，就是这个男人，用最温柔的语气，哄骗我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水。
然后，他像个谄媚的奴才，把我推到这个女人的面前，接过一箱子沉甸甸的现金，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说：“媚姐，这妞绝对干净，大学生，嫩得很，包您满意。”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从云端坠入了最肮脏的泥沼。
背叛的愤怒，被出卖的屈辱，还有旧情未泯的一丝复杂，在我胸口剧烈翻搅。
我的视线越过李明昊，死死地盯着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女人。
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记忆中温柔的眉眼，此刻被凌厉的妆容和冷酷的神情所覆盖。
从脖颈延伸到锁骨，是大片妖异的纹身，像黑色的藤蔓，缠绕着她。
可我还是认出来了。
那是我失散了十五年的亲姐姐，苏媚。
“姐……”
我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来，身体在极度的震惊和恐惧中剧烈颤抖。
我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李明昊已经被拖到了院子中央，他的惨叫声短暂而尖锐，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划过玻璃。
随即，一切归于死寂。
紧接着，是院子角落里狗群兴奋的狂吠和撕咬声。
那声音，具体，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命力。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扶着旁边的柱子，剧烈地干呕起来。
酸水灼烧着我的喉咙，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恶心。
一双黑色的高跟军靴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对上苏媚居高临下的目光。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读懂，有审视，有打量，甚至还有一丝被隐藏得极深极深的……怀念？
她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没用。”
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来，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