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结婚那年,我拿出全部嫁妆凑了9万9,婆家因此嘲笑我是扶弟魔。
我忍了,为了维系这段婚姻。
现在小叔子要结婚,老公开口就是9万9。
“凭什么?”我颤抖着问。
老公眉毛一挑,声音冰冷:“你弟能拿,我弟就不能拿?”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
我盯着他陌生的脸,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01
餐厅里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光线落在象牙白的餐盘上,反射出一圈苍白的光晕。
我丈夫王凯,那个曾经对我许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他甚至没抬头看我一眼,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小军要结婚了,你看……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他话说得漫不经心,但我攥着筷子的手,指节已经开始泛白。
胃里一阵熟悉的绞痛,是神经性的。
每次婆家要出幺蛾子,我的身体总是比我的大脑先一步发出警报。
“应该的,小叔子结婚,做嫂子的肯定要表示。”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王凯终于抬起眼,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算计和理所当然。
“那就跟你弟那次一样,9万9吧。”
“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
空气瞬间凝固。
连一旁假装看电视,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婆婆张兰,都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
我的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你弟能拿,我弟就不能拿?”王凯放下刀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眉毛轻佻地一扬,语气里满是讥讽和不耐烦。
他这句话,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王凯的脸,婆婆幸灾乐祸的表情,桌上精致的菜肴,都扭曲成一团。
“当初给我弟那9万9,是我全部的嫁妆!是我爸妈给我傍身的钱!”我声音发颤,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话说完。
“哟,说得真好听,嫁妆?”婆婆张兰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把瓜子皮往垃圾桶里一吐,阴阳怪气地开口,“谁家嫁妆是直接送给弟弟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扶弟魔就是扶弟魔,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那眼神,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仿佛终于抓住了可以把我钉在耻辱柱上的把柄。
扶弟魔。
这个词,从我结婚那天起,就像一个烙印,死死地烙在我的身上。
我回想起当初,弟弟李雷要结婚,女方家要10万彩礼,否则免谈。
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也攒不下几个钱。
李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妈天天以泪洗面。
我看着他们,心如刀割。
那9万9,是我婚前工作多年,省吃俭用存下的所有积蓄。
我甚至还当掉了我妈送我的金手镯,又厚着脸皮跟几个亲戚借了点,才凑齐这个数字。
我以为,这是我作为姐姐,为娘家尽的最后一份力。
我以为,王凯会理解我的难处,毕竟我们是夫妻。
可我错了。
从那天起,我在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张兰每天指桑骂槐,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拿王家的钱去填娘家的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