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最佳时机。”凌薇平静地回答，“证据不足时摊牌，风险太大。”
凌建国缓缓点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他停顿片刻，“也更像你爷爷。他白手起家时，最擅长的就是等待时机。”
这是凌薇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和那位传奇的凌家创始人相提并论。她心中微微一动，但面上不显。
“林晓莉...”凌建国突然转变话题，“她去了城西的公寓，我名下的产业。会给她足够的资金完成学业，之后自谋生路。”
凌薇只是点头，没有评论。这不是仁慈，是计算——太过苛待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会对凌家的声誉造成负面影响。
“你母亲...”凌建国斟酌用词，“她需要时间适应。给她个机会。”
凌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电脑，“我收到了MIT的录取通知书，全额奖学金。八月开学。”
凌建国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次是真实的惊讶。“MIT？什么时候申请的？”
“一年前。”凌薇微微一笑，“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父女俩对视片刻，突然同时露出了一个相似的笑容——冷静、计算、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锋芒。
“我会让李律师帮你处理留学所需的一切。”凌建国最终说，“公司的实习位置也会为你保留。”
“谢谢。”凌薇说，这次是真心的。
凌建国离开后，凌薇重新坐回电脑前。她打开邮箱，有一封新邮件，来自一个匿名地址：
“恭喜。需要帮忙处理后续吗？”
凌薇删除邮件，清空垃圾箱。一年前，她在暗网上找到一个黑客，用自己攒的所有零花钱雇对方搜集了一些关键证据。现在这段合作关系该结束了。
她站起身，再次走到窗前。夕阳西下，花园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