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什么，”我装傻，“我就是听那个老板随口一提，觉得有意思，就说了。”
“你别骗我了！”她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故意考2分，就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软下来，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哽咽着，“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我坐起来，看着她，“姐，你觉得我是在恨你？”
“难道不是吗？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的未来，我的爱情……全都被你毁了！”她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你的未来？你的爱情？”我冷笑一声，“你的未来，就是放弃自己的梦想，去给一个控制狂当金丝雀？你的爱情，就是容忍他一边跟你甜言蜜语，一边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
“他没有！小雅只是他的朋友！”她还在自欺欺人。
“朋友？”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能让他在朋友圈里发这种照片的朋友？”
照片上，是周子昂和一个女孩的亲密合影。
背景是一家高级日料店，周子昂搂着那个女孩的腰，笑得一脸宠溺。
那女孩，长得清纯可爱，正是周子昂喜欢的类型。
配文是：“Mylittleprincess.”
定位在邻市。
发布时间，是半个月前，他谎称去外地参加竞赛的那天。
这张照片，是我花钱从周子昂的一个“朋友”那儿买来的。他设置了分组可见，只有他那些富二代朋友能看到。
陈舒看着照片，浑身都在发抖。
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死死地盯着屏幕，像是要把那张照片看穿。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颤抖着手，划开手机，真的找到了周子昂的电话。
但她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她在害怕。
害怕听到那个让她绝望的答案。
“不敢了？”我讥讽道，“你不是很爱他吗？不是很相信他吗？”
我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她最后的伪装。
她猛地把我的手机摔在床上，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陈宇，你满意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你很开心，对不对？”
“对，我很开心。”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开心的是，我姐终于有机会看清楚，她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渣。而不是等到被骗得遍体鳞伤，才后悔莫及。”
她愣住了。
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捡起我的手机，把那张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然后她站起身，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牛奶。
“把牛奶喝了，早点睡。”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清冷，但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停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你。”
说完，她就出去了，轻轻地带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