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种孤注一掷的冲动攫住了我。风吹乱她的头发,我伸出手,想替她拂开。指尖碰到她脸颊的瞬间,她却像是受惊般,猛地后退了一步。

那一步,彻底踩碎了我最后的理智。

“施宛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夜风里发颤,却异常清晰,“别再躲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

她的脸色在月光下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中闪过惊慌、恐惧,还有一丝……被我逼到绝境的痛苦。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声音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愤怒,“蓝时,你清醒一点!我们是朋友!只能是朋友!我有男朋友的,而且两个女孩子怎么能相爱呢?这是不被允许的!这种恶心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恶心。

她终于还是对我用了这个词。

所有的暧昧,所有的亲密,所有夜里无声的悸动和触碰,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她口中“恶心”的东西。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紧接着,那剧痛化作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既然我是恶心的,既然我们之间注定肮脏,那就一起烂掉吧。谁也别想干净地抽身而去。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瞬间成型。

我要毁掉她最珍视的、阳光下的一切。我要让她痛,让她也体会我此刻万分之一的心碎。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容一定很扭曲:“好,如你所愿。以后不会再说了。”

我没有再纠缠,平静地吹灭蜡烛,平静地吃完蛋糕,平静地和她一起回去。她似乎松了口气,又显得有些不安和愧疚,一路上欲言又止。

而我,已经下了地狱,决意要将她也拖下来。

晚晚,我想你知道,这是你招我的…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陈桉。

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欣赏什么样的特质。我恰好拥有那些特质——独立,神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漠和难以征服的野性。这与施宛晚的温柔顺从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对一直被追捧、从未被拒绝的陈桉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偶遇”他,和他讨论他感兴趣的哲学问题(我提前熬夜看完了他提到的所有书),在他打球时“恰好”路过,递给他一瓶水,目光坦荡,却又能让他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欣赏。

男人有时候很简单。尤其是一个顺风顺水、自信爆棚的男人。他很快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从最初因为“施宛晚的室友”而产生的客气,变成了男人对女人的探究和征服欲。

施宛晚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在为那天晚上拒绝我的事感到愧疚,对我更加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她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