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燕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他!”
刘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一脚踹在肉案上,案上的刀叉、铜秤“叮铃哐当”地掉了一地。
“给脸不要脸是吧?”他恶狠狠地瞪着鲁燕,“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夫是刘长河!在这刘家镇,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鲁屠夫把女儿死死护在身后,将屠刀“哐当”一声插在案板中央,刀刃深深嵌入木头里:“刘二爷,婚姻大事,需得两情相悦。您这样强逼,不合情理,也不合规矩!”
“规矩?”刘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嚣张和不屑,“在这刘家镇,我刘二说的话,就是规矩!”他冲身后的两个兵痞使了个眼色,“把这老东西拉开,我今天就把人带走!让他好好学学,谁才是这镇上的老大!”
两个兵痞立刻狞笑着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鲁屠夫的胳膊。鲁燕吓得尖叫起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快如闪电。
“住手!谁敢动鲁大叔和燕儿姑娘!”
来人是刘强,刘家镇的护卫。他爹娘死得早,是鲁屠夫看着他长大的,平日里总帮着肉铺搬东西。刘强个子高,肩膀宽,手里握着根铁尺,眼神像淬了火。
刘二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刘强?你个臭护卫,也敢管我的事?”
“刘家镇的规矩,是护着百姓,不是让你欺负人。”刘强把鲁燕和鲁屠夫护在身后,铁尺横在胸前,“燕儿姑娘不愿意,你不能强抢。”
“反了天了!”刘二气得跳脚,冲另一个兵喊,“开枪!把他崩了!”
那兵刚要摸枪,刘强已经冲了上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又夺过他手里的枪,枪口对着刘二:“刘二爷,您要是再闹,我可不保证这枪走火。”
刘二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腿肚子都软了,他咽了口唾沫,放狠话:“好,刘强,你有种!你给我等着!”说完,带着两个兵灰溜溜地走了。
鲁燕看着刘强的背影,心跳得厉害,她小声说:“刘强哥,谢谢你。”
刘强转过身,脸有点红:“燕儿姑娘,没事,有我在,他不敢再来。”
从那天起,刘强总绕着路经过肉铺,有时帮鲁屠夫劈柴,有时陪鲁燕去河边洗衣。鲁燕会给他缝件新的布衫,刘强则会把打猎得来的野兔,偷偷放在肉铺门口。镇西头的老槐树开花时,刘强在树下对鲁燕说:“燕儿,等世道太平了,我就娶你,咱们过安稳日子。”鲁燕红着脸,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绣花帕子塞给了他。
可安稳日子没等来,麻烦先来了。
三天后的夜里,镇北头的王铁匠家突然起了火,王铁匠被人杀死在屋里。第二天一早,刘二就带着兵来了,指着刘强喊:“就是他!刘强杀人放火,还想造反!”
刘强没来得及反驳,刘二让人把他绑起来,押到镇长刘长河面前。
“刘强,”刘长河的声音像冰,“有人指证你昨晚杀害了王铁匠,还放火烧了他的家,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