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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们不得不应酬一个难缠的大客户——王总，明显是冲着灌翻江无雁来的。
眼看他眼神都快飘了，想起他脑子里那点价值连城的专利技术还没掏干净，我脑子一热就站了起来。
"王总，江工他胃不好，这杯，我替他。"
三杯白酒下肚，我表面稳如老狗，心里已经开始用四川话骂娘。
江无雁这厮在旁边倒是装得乖巧，低眉顺眼地说了声"谢谢许总"，那语气温顺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散场时，我强撑着把人全送走，感觉天花板都在跳探戈。
一只手臂适时地伸过来，架住了我发软的身体。
"还行？"江无雁的声音贴在耳边，带着点酒后的沙哑，热烘烘的气流钻进耳廓，痒得我缩了一下。
"废话......区区三杯......"我试图推开他展示自己的稳健，结果脚下一崴，整个人更彻底地砸进他怀里。
草。这什么投怀送抱的烂俗剧情。
他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震得我耳根发麻。
"许总投怀送抱的方式，比泡咖啡有进步。"
"...再提咖啡就扣你工资。"我恶声恶气，却没法挣脱——主要是没力气，绝对不是因为靠着他还挺舒服。
他把我塞进副驾，甚至弯腰给我扣安全带。
距离瞬间被拉近，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原本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把我牢牢困在座椅和他的手臂之间。
我屏住呼吸，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什么？许总脸上沾东西了？"他居然还不走，手指虚虚地在我嘴角蹭了一下。
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他妈......"撩字还没出口，他已经抽身离开，绕去驾驶座，留我一个人心脏狂跳，像个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
完了，酒劲上头了。
一路无话。
或者是我脑子太晕，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把我半抱半扶地弄进我家公寓，扔在沙发上时，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
我瘫在沙发里，感觉世界在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江无雁......"我无意识地哼哼，"水......"
脚步声远去又回来，一杯温水递到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稍微舒服了点。
闭着眼缓神，感觉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
然后，一块微凉的毛巾轻轻敷在我额头上。
我猛地睁开眼。
江无雁就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侧对着我，眼神落在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暖黄的落地灯光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边，削弱了他平时那股尖锐的冷漠感。
"你......"我嗓子有点干，"服务这么到位？真想转正当我贴身助理？"
他没接话，只是用毛巾细细地擦过我的额头、脸颊、脖子。
动作仔细得近乎诡异。微凉的触感划过皮肤，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擦到锁骨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够了啊......再往下就要收费了。"我试图用玩笑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但声音发虚，毫无威慑力。
他任由我抓着，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忽然开口："今天为什么替我挡酒？"
"怕你被灌趴了泄露公司机密......"我下意识嘴硬。
"是吗？"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温热的呼吸交织着酒气，暧昧得令人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