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手里攥着刚签的租房合同。这栋老式公寓虽然破旧，但价格实在美丽，对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就是这里了。”她停在302门前，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把她吓了一跳。
“新租客？”一个男人倚在门框上，挑眉打量她。
张琳屏住呼吸。房东胡凡——合同上有他的名字——好看得简直离谱。细长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皮肤白皙得不像话，墨色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冶。
“是、是的，我刚签的合同。”张琳结巴着，暗骂自己没出息。
胡凡眯起眼，凑近了些：“小姑娘，你阴气挺重啊。”
“什么？”张琳后退一步。
“没什么。”胡凡直起身，摆摆手，“有事找我，我住顶楼。记住，晚上别随便给人开门。”
神经病。张琳心里嘀咕，面上却挤出礼貌的微笑：“好的，谢谢提醒。”
关上门，她长舒一口气。帅是帅，可惜神神叨叨的。
日子本来平静。张琳每天早出晚归找工作，偶尔在楼梯间遇到胡凡，对方总会没头没脑地说句“阴气重”或是“晚上少出门”。
直到一周后的周五晚上。
张琳加班回来，天色已暗。地铁口旁，一个佝偻的老婆婆摆着地摊，卖些手工编织的小工艺品。寒风中的老人看得张琳心软，她蹲下身挑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挂件。
“小姑娘心善，会有福报的。”老婆婆接过钱，幽幽地说，嘴角勾起奇怪的弧度。
那晚，张琳做了噩梦。梦里有个黑影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嘶吼着“借命”二字。她惊醒后浑身冷汗，发现床边竟放着白天买的小狐狸挂件——可她明明把它放在桌上了。
第二天起床，张琳头晕眼花，照镜子时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得像纸，眼下两团明显的乌青。
“大概是找工作压力太大。”她自我安慰，但心里发毛。
接下来几天，状况越来越糟。她每晚都做噩梦，身体每况愈下，还时常出现幻觉——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周五晚上，张琳虚弱地爬楼梯回家，恰好遇上胡凡。
“喂，你等等。”胡凡拦住她，眉头紧锁，“你最近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若是平时，张琳肯定怼回去了。但现在她腿软得站不稳，只好老实交代：“就、就买了个地摊婆婆的工艺品...”
“愚蠢。”胡凡嗤笑，“那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敢买？是嫌命太长？”
他凑近嗅了嗅，表情凝重：“你被借命了。”
“借命？”张琳想问胡凡是不是中二病发作，却突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楼梯间的灯啪嗒啪嗒闪烁起来。
黑影从墙角蔓延而出，凝聚成狰狞的人形，直扑张琳！
“躲开！”胡凡一把将她拽到身后。
灯光骤灭。黑暗中，张琳看见胡凡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金光。他念了句什么，指尖亮起一团火焰，猛地推向黑影。
凄厉的尖叫震得张琳耳膜发痛。灯光再亮时，黑影消失了，只剩地上一个小狐狸挂件。
胡凡捡起挂件，掌心燃起火焰将它烧成灰烬。
“那、那是什么？”张琳声音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