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鬼。”胡凡淡淡道，“专门找心软的好人，借工艺品附身，偷取寿命。你再晚几天发现，就救不回来了。”
张琳腿一软，瘫坐在地。所有逞强和唯物主义信念瞬间崩塌。
“所以你说我阴气重...”
“体质特殊，容易招这些东西。”胡凡耸肩，“不过你也真行，招来的第一个就是借命鬼，起步够高的。”
张琳哇的一声哭出来：“那我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啊！”
胡凡被哭得头疼：“闭嘴，吵死了。又不是没办法。”
他拎着抽噎的张琳来到顶楼自己的房间。出乎意料，屋内整洁雅致，供着一个精美的神龛，上面摆着狐仙牌位。
“拜。”胡凡按着她跪下，“诚心点，不然下次等死吧。”
张琳这回不敢嘴硬了，老老实实磕头跪拜。拜完后，胡凡从神龛取出一道折成三角的符咒，串上红绳，递给她。
“戴着，任何时候别摘。”胡凡严肃地说，“能保你一次。”
“只能保一次？”张琳接过护身符，弱弱地问。
“不然呢？你还想无限续命啊？”胡凡翻了个白眼，“下次长点脑子，别什么都往家捡。”
经此一遭，张琳老实多了。她乖乖戴着护身符，每晚尽量不出门，见到地摊货绕道走。
胡凡还是那副毒舌样，但偶尔会“偶遇”下班晚归的她，“顺路”把她送回公寓。
一周后的傍晚，张琳面试回来，抄了近路穿过一条小巷。走到一半，她感到不对劲——太安静了，安静得诡异。
前方巷口，一个戴口罩的高挑女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琳心里发毛，硬着头皮继续走。接近时，女人突然开口：“我美吗？”
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
张琳头皮炸开，想跑却动弹不得。女人缓缓摘下口罩——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牙齿和腐烂的牙龈。
“我美吗？”裂口女逼近，手中剪刀寒光闪闪。
张琳尖叫一声，护身符突然发烫！一道红光弹出，将裂口女震退几步。
“有点意思。”裂口女歪头，再次逼近，“但还能挡几次呢？”
护身符越来越烫，红光却逐渐微弱。裂口女的剪刀直刺而来！
“滚开！”一声厉喝传来。
胡凡如鬼魅般出现，一掌击飞裂口女。他眼中金光大盛，身后隐约现出巨大的狐狸虚影。
“多管闲事！”裂口女嘶吼着扑来。
胡凡冷笑，指尖结印：“区区整容失败的怨灵，也敢动我罩的人？”
金光暴涨，裂口女发出凄厉惨叫，身形逐渐消散。
一切恢复平静。胡凡转身，对吓傻的张琳挑眉：“你是灵异事件磁铁吗？怎么什么都能遇上？”
张琳“哇”地扑上去抱住他：“吓死我了！那个裂口女！嘴巴那么那么大！”
胡凡僵住，耳尖微红：“松开！像什么样子！”
“她会不会再来啊？”张琳哭唧唧地问。
“魂飞魄散了，怎么来？”胡凡没好气地推开她，“倒是你，又乱跑什么？”
“我想省点路费嘛...”张琳小声辩解，“而且现在是傍晚，天还没全黑...”
胡凡扶额：“阴气重的人还分什么时候？以后天黑不准出门，出门必须告诉我！”
“哦...”张琳瘪嘴，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