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瞥了眼她胸前的护身符：“那上面有我的印记，有危险我会感知到。”他叹了口气，“真是欠你的。”
回公寓的路上，张琳偷偷瞄了眼胡凡完美的侧脸，忍不住问：“那个...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这些...”
胡凡勾唇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猜？”
回到公寓楼前，胡凡突然停下脚步。
“张琳，”他难得正经地说，“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复杂危险。鬼怪大多充满怨气，会本能地被你这种阴气重的人吸引。”
他递给她一个小铃铛：“以后随身带着，有危险摇铃，我会尽快赶到。”
张琳接过铃铛，眼眶发热：“谢谢你啊...虽然你嘴巴毒，但是个好人...”
“闭嘴。”胡凡嫌弃地摆手，“赶紧回去，记得给狐仙上柱香。”
看着张琳上楼的背影，胡凡轻轻叹气。他抬头望月，眼中流转着金色的光芒。
“真是...麻烦的租客。”他低声自语，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回到房间，张琳恭恭敬敬地给狐仙牌位上了香。她盯着牌位，忽然想到——胡凡，狐仙？难道...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狐狸精？还是公的？
不过，经历了这些，她再也不敢铁齿铜牙了。
“狐仙大人保佑，”她小声嘀咕，“信女愿意多吃素，只要别再遇见那些东西...”
窗外，月光下，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闪而过。
自裂口女事件后，张琳对胡凡的态度彻底转变。虽然他还是那副毒舌又臭屁的样子，但张琳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和……依赖？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怕被胡凡嘲笑到地缝里。
她乖乖地把那个小铃铛系在背包上，和狐仙护身符挂在了一起。每天下班回来，也会下意识地朝着顶楼胡凡的房间方向望一眼，有时甚至真的会去胡凡门口那个小巧的狐仙神龛前，规规矩矩地上一炷香。嘴里念叨的也从最初的“保佑别再见鬼”，慢慢变成了“保佑今天平安无事，顺便希望面试能过”。
胡凡似乎对她这种“上道”的行为颇为满意，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香火钱记得补上，别以为诚心就够用了，狐仙大人也是要面子的。” 但偶尔，他会“顺手”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一包据说能静心凝神的草药茶，或者一张画着歪歪扭扭符咒的便签纸，让她贴在窗户上。
“最近天气转阴，湿气重，这些东西容易活跃。”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仿佛在说蚊子多了要点蚊香。 张琳这才意识到，灵异事件并非偶然，似乎与环境、甚至她自身的状态都有关联。她开始留意胡凡随口说出的“禁忌”：比如暴雨天尽量别靠近水边，老旧物品尤其是镜子、娃娃之类的最好别往家带，晚上听到陌生声音别随便应答……
这种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生活，成了她的新日常。直到那天，她为了省下搬家费，从一个即将离开城市的学姐那里，低价购入了一个看起来很复古的梳妆镜。
镜子做工精致，雕花繁复，只是镜面稍微有些模糊，带着一种时光沉淀的温润感。张琳越看越喜欢，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费劲地把镜子搬回公寓楼下时，正好撞见下楼的胡凡。他今天穿了件墨色的衬衫，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看到镜子，他脚步一顿，细长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