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侵占财物纠纷。" 年轻的警察掏出证件，目光在满地的玻璃碎渣和床上的行驶证上扫过。陈嘉树站在警察身后，脸色比林小羽还要难看，看见我时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
"是我报的警。" 我指了指床上的行驶证，"这辆保时捷 911 是我的个人财产，登记在我名下，我未婚妻未经允许擅自送给第三人，涉嫌侵占罪。" 说到 "未婚妻" 三个字时，我特意加重了语气，看见林小羽的身子晃了晃。
"沈砚你疯了！" 她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在我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居然为了一辆车报警抓我？" 香水味混着怒气扑面而来，我却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医院病房，她守着我妈时温柔的样子，说会和我一起照顾生病的母亲，说以后生两个孩子要养只金毛。
"林小羽，你送车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要结婚？" 我按住她乱挥的手，转头对警察说，"她不仅擅自处置我的财产，还在社交平台发布虚假信息，误导网友以为车辆属于她。" 掏出手机翻到她的帖子，评论区里已经有人开始骂她拜金女、骗子。
陈嘉树终于忍不住开口："沈先生，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羽说这辆车是她的..." 话没说完就被警察打断："先生，现在需要你们配合我们回派出所做笔录。" 年轻警察掏出传唤证时，我注意到他同事正在拍摄现场照片，记录那辆被当作 "礼物" 送人的跑车。
凌晨三点的派出所里，林小羽坐在问询室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妆花得像个调色盘。我坐在接待室里，听老警察跟我解释侵占罪的构成要件，目光却落在桌上那份购车合同上。陈嘉树阴着脸坐在对面，手腕上的手镯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让我想起他刚才在小区里看见我时，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沈砚，小羽跟你在一起就是受罪，她本该开着跑车出入高级会所，而不是跟着你挤八十平的老房子。"
"沈先生，根据你提供的证据，我们可以认定林女士未经允许处置你的个人财产，且涉案金额达到刑事立案标准。" 老警察推了推眼镜，"不过念在你们是未婚夫妻，建议先协商解决..."
"不用协商。" 我打断他的话，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从恋爱到现在，林小羽累计从我这里拿走的现金、奢侈品、车辆首付等，共计 137 万 6 千 2 百元，这是详细清单和转账记录。" 看着陈嘉树突然变青的脸色，我突然觉得畅快，"如果她愿意现在把车开回来，并且归还所有财物，我可以考虑撤案。"
问询室里传来林小羽的尖叫："沈砚你怎么能这么算计我！那些钱都是你自愿给我的！" 我站起身走到单向玻璃前，看着里面那个我曾经想过要共度余生的女人，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她不知道，上周我陪她去 4S 店时，顺手给行车记录仪换了张新内存卡，里面清楚地录着她和销售经理的对话："车牌就用我前男友的生日，对，就说是送他的礼物，他喜欢墨绿色..."
手机突然震动，母亲发来条微信："砚砚，小羽说你们明天去看婚房，记得带上户口本。"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想起母亲躺在病床上时，林小羽握着她的手说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沈砚"，转身却把我准备给母亲做手术的二十万，拿去买了新款的爱马仕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