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凶宅一定鬼影幢幢?
我住了进去,啥事没有,就是水龙头自己开了,而且怎么都关不上。
一开始我只是疑惑,接着是无尽的烦躁。
看着不断上涨的水费,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钱,我心疼。
怒火攻心,我对着空气怒吼:“出来!你当这水不用钱吗?你给我把水费交了!”
下一秒,水龙头竟然停了。
但那份迟来的水费账单,像一枚炸弹悬在我的头顶,比任何鬼魂都更让我坐立不安。
01
我,李媛,二十八岁,刚被一家广告公司优化。
所谓的优化,不过是项目失败后,老板找的那个最没有背景、最能背锅的替罪羊。
六十万的项目奖金,在我被裁员通知的前一天,变成了一万块的“公司关怀”。
理由冠冕堂皇,“共克时艰”。
我没闹,也没去申请什么劳动仲裁,只是在那份辞退协议上签了字。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一丝庆幸。
他们以为我认栽了,是个软柿子。
直到半个月后,公司那台全靠我一手维护的德国进口机床彻底瘫痪,生产线全停,老板焦头烂额,斥资五十万请来的“德国专家”走进会议室时,所有人才变了脸色。
那个“专家”,就是我。
老板的脸色从铁青到煞白,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悔恨与哀求的酱紫色。
我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一份新的技术服务合同推到他面前,报价是六十万,一分不少。
这笔钱,是我摆脱困境的唯一救命稻草。
但钱到手,还清信用卡和各种网贷后,也所剩无几。
我必须活下去,而且要用最低的成本活下去。
于是,我租下了这套位于市郊的“凶宅”。
房租便宜得像个陷阱,一个月只要八百。
中介带我看房的时候,言辞闪烁,只说这房子以前出过点事,胆小的人住不了。
我看着自己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冷笑一声。
穷,就是我最大的胆。
房东陈女士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中等身材,脸上堆着和善的笑,说话温声细语,眼角的每一条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慈祥。
“李小姐,你放心,就是老房子,晚上可能会有点动静,都是水管老化。”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打量着我,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精明。
“我不介意。”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只要便宜,别说水管老化,就是天花板往下掉砖头,我都能给它糊回去。
我抱着“只要便宜,没啥可怕”的钢铁心态,签下了租房合同。
搬家那天,我一个人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地爬上没有电梯的六楼。
汗水浸透了我的旧T恤,黏在身上,又闷又热。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家具陈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封许久的味道。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希望它能成为我翻身前的避风港。
整理完所有东西,已经是深夜。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卫生间,准备洗个澡,把这一身的疲惫和晦气都冲掉。
拧开水龙头,热水来得很慢。
就在我等待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水龙头的水流“哗啦啦”地一下开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