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记错了时间，」我艰难地说，「但我绝对没有伤害雪儿，我爱她胜过生命！」
1174 号警官叹了口气，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怜悯：「林先生，您的衣服上有血迹，手上有多处抓伤，现场只有您和您妻子的指纹和脚印，门锁完好，没有任何强行入室的迹象。」
「不，不，你们搞错了，」我摇着头，感到一阵晕眩，「一定有人进去了，一定有的...」
突然，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一只手，握着一把刀，刀上沾满了血。但那不是我的手，不可能是我的。
「我看到他了！」我猛地抬头，「我想起来了！我冲进卧室时，有人从阳台逃走了！一个黑影，很快地跳下去了！」
两位警官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林先生，您家住二十三楼。」年轻警官最终说道。
2 记忆裂痕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二十三楼，怎么可能有人从阳台跳下去？
我是在胡说八道吗？但那段记忆又如此真实——一个黑影，敏捷地翻过栏杆，消失不见。
「我...我可能太震惊了，记错了...」我语无伦次地说，「但真的有人！一定有！」
1174 号警官从文件夹中又取出几张照片，一张接一张地摆在我面前。它们像是一记记重拳，击打着我已经脆弱的神经。
第一张是卧室的特写，血液喷溅的模式显示出受害者是在极近的距离被攻击的。
第二张是刀子的特写，那是一把普通的厨房刀，我们家的刀。
第三张是卧室门口的地毯，上面有模糊的脚印。
第四张...
第四张是我和雪儿的合影，笑得灿烂无比。那是我们去年在海边度假时拍的，她的头靠在我肩上，眼里满是幸福。
我的眼睛湿润了：「求求你们，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她还...还活着吗？」
长时间的沉默。最终，1174 号警官深吸一口气：「林先生，陈雪女士已经确认死亡。致命伤是胸部的多处刺伤。我们很抱歉。」
尽管早有预感，这话还是像物理打击一样击中了我。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然后以一种奇怪的慢动作重新开始。
我听见自己发出一声不像是人类的呜咽，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
雪儿死了。
那个会在我加班时偷偷在办公室门外放一杯热茶的人，那个会因为看到彩虹而兴奋地打电话给我的人，那个承诺要和我一起慢慢变老的人...不在了。永远不在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当我最终抬起头时，两位警官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给予我悲伤的空间。
「我需要水。」我嘶哑地说。
年轻警官起身出去，很快带回一杯水。我一口饮尽，冰冷液体稍微平息了我内心的灼烧感。
「林先生，」1174 号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我们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但为了您妻子，我们需要弄清楚真相。您能继续吗？」
我无力地点头。为了雪儿，我必须坚强。必须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让我们从头开始，」1174 号说，「您昨天上班时，和陈女士有过联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