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第一步,是找到傅谨言的软肋。
而他最大的软肋,就是他那病态到扭曲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我开始利用前世的记忆和这世的法医知识,秘密地进行我的计划。
那具作为“钩子”的尸体,我早已在傅谨言的监控下,完成了最详尽的尸检报告。但我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我在死者的胃容物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微量元素,这种元素只产于傅家老宅后山的一处温泉。
这说明,死者在死前,去过傅家的禁地。
再结合前世我被囚禁时,从傅谨言偶尔的呓语中听到的关于他家族内部斗争的碎片信息,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这个所谓的“远房堂弟”,根本不是死于什么仇杀,而是傅家内部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而傅谨言,很可能就是这场斗争的幕后推手。他利用这具尸体,一是为了清除异己,二是为了将我这个他找寻已久的“猎物”,顺理成章地引到身边。
他以为自己是天衣无缝的操盘手,却不知道,我这个重生者,是全局唯一的bug。
我开始假意顺从,甚至在他深夜进行那些羞辱性的“检查”时,不再激烈反抗,只是默默承受。
我的“乖顺”取悦了他。
他眼中的戒备和试探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满足的掌控感。他开始允许我使用那间私人实验室,甚至在我提出需要查阅一些案件相关的卷宗时,也只是略一沉吟,就让他的助理送了过来。
他以为,我是在为他查案。
他不知道,我是在为他挖掘坟墓。
机会很快就来了。
负责这起案子的李队,带着一名年轻的警员来向傅谨言汇报调查进展。
我以“专项顾问”的身份,全程在场。
汇报结束后,傅谨言去接一个重要的海外电话,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李队,以及那个叫小陈的年轻警员。
“江医生,辛苦你了。”李队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同情。他这样的人精,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这是我的工作。”我平静地回答。
然后,我将目光转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显得有些紧张的年轻警员,故意用一种带着欣赏和好奇的口吻问道:“这位警官很面生,是新来的吗?看着很干练。”
李队笑了笑:“这是小陈,警校刚毕业的高材生,很有冲劲。”
我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却足以被监控另一头的傅谨言捕捉到的微笑:“陈警官,你好。”
那个叫小陈的年轻警官脸一红,有些结巴地回了句:“江、江医生好。”
就是这个瞬间。
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无形的监视感,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我知道,傅谨言的嫉妒心,已经被我成功点燃了。
接下来几天,我“变本加厉”。
我借口案情讨论,数次要求李队带着小陈来病房。每一次,我都会刻意地与小陈多说几句话,问他一些关于警校生活的问题,甚至在他不小心打翻水杯时,主动递上纸巾。
这些在正常人看来再普通不过的社交行为,在傅谨言眼中,却无疑是背叛的信号。
他变得越来越焦躁,越来越阴沉。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晚上的“检查”也变得更加粗暴,充满了惩罚和宣示主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