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把钢笔放进抽屉最里面,用一块旧手帕包着,像藏一件易碎的珍宝。
然后把那些便利贴一张张叠好,塞回那个硬纸盒,放回阁楼的角落,用蓝花布帘盖得严严实实。
她想,这大概就是少年时的遗憾吧,像夏天没吃完的冰棍,化了就没了,过段时间,就忘了。
可她没忘。
上大学的时候,每次在超市看到橘子糖,都会想起陆澈塞给她糖时的样子,想起他笑着说“甜吧”;
看到有人戴灰色的围巾,会想起那个下雪天,他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的温度,想起他冻红的耳朵;
路过教学楼后的梧桐树,会下意识地停下来,数地上的叶子,数到第一百片时,总会抬头看看路口,好像陆澈会突然出现,笑着说“微微,我来了”;
甚至在文具店看到银色的钢笔,都会驻足很久,想起那支没送出去的笔,想起没说出口的喜欢。
这些年,她换了很多个书包,买了很多支钢笔,却再也没遇到过像陆澈那样的人,再也没吃过那么甜的橘子糖。
她把那些想念,和那个盒子一起,藏在阁楼里,藏在时光的缝隙里,不敢碰,也不敢想,怕一想起,心里就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直到今天,妈妈说阁楼太乱了,要把不用的东西卖掉,她才再次爬上阁楼,再次打开那个盒子。
指尖触到盒底的硬纸壳时,她忽然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