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迷局初绽
薄氏周年庆的水晶灯突然暗了 0.3 秒，这是薄靳言提前让工程部设置的信号。灯光骤暗的瞬间，他看见林婉儿下意识地护住胸口 —— 那里纹着朵极小的玉兰花，是她二十岁生日时，用孤儿院孩子们的蜡笔印拓的图案。墨绿丝绒旗袍的开衩处，锁骨疤痕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 那是薄靳岑要求的 "致命弱点"，他说男人总会对带伤的女人产生保护欲。薄靳言递来的香槟杯还带着体温，指尖擦过她手腕时，压低的声音混着乐队的萨克斯风："二弟选的香水，前调是工业酒精，中调掺了过期的铃兰香精，" 停顿半拍，目光落在她颤抖的指尖，"但你的伤疤，该配檀木的沉郁。" 这话让他想起上个月，她在孤儿院给孩子们讲《灰姑娘》，讲到继母虐待灰姑娘时，指尖不自觉地抚过锁骨，而他躲在监控后，把这段画面反复看了七遍。每看一次，都觉得那道疤痕像朵倔强的花，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绽放，让他想捧在手心，却又怕触碰会让她受伤。
迷药在血管里掀起细浪，像把钝刀在神经上反复拉锯。香槟杯落地的脆响惊飞了水晶灯下的蝴蝶，林婉儿看见薄靳言的唇形在动，却听不清声音。朦胧中，他的西装马甲蹭过她发烫的额头，腕间手链的檀木味盖过了迷药的铃兰香，让她想起暴雨夜院长撑着的那把破伞，伞骨上永远带着檀香的味道。"别怕，是我。"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绸，穿过混沌的意识，让她想起在深山里被困的三天，每晚都会对着星空许愿，希望有这样一个声音来救她。最后一丝清醒前，她看见平安绳的定位灯在黑暗里划出轨迹，像颗坠落的流星，而薄靳言的眼睛，比任何星辰都明亮 —— 那是她在绝望中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却不知道，这根稻草早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织成了一张温柔的网。这张网里，有他偷偷为孤儿院安装的暖气，有他匿名捐赠的医疗设备，还有他每个深夜守在监控前的身影。
醒来时，阳光在陌生的窗帘上织出菱形光斑，那是薄氏酒店顶楼套房特有的遮光帘。撕碎的旗袍散落在地毯，每道撕裂口都被小心地剪过毛边，避免划伤皮肤 —— 就像她给孩子们改旧衣服时，总会把线头修剪干净。腕间的红绳被小心解下，压在床头柜的安神药片旁 —— 药片上有齿痕，像是被人放在掌心反复摩挲过无数次。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