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平安顺遂，奶奶永远爱你。”
陈默读完信，心中五味杂陈。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鸡蛋大小的琥珀，当中封着一撮金黄色的动物毛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有自己的生命。
作为受过现代科学训练的知识分子，他自然不信这些迷信说法。父亲明明是在矿山事故中遇难，与打猎黄鼠狼有什么关系？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哀鸣。陈默猛地抬头，看见一道黄色的影子迅速掠过窗外，消失在后院的草丛中。
他走到窗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他睁不开眼。后院空无一物，只有荒草在风中摇曳。
陈默关上窗，摇了摇头。大概是只野猫，或者是光线玩的把戏。他将琥珀放回木盒，开始整理祖母的遗物。
夜幕彻底降临，山村陷入了深沉的黑暗，没有城市的光污染，这里的黑夜纯粹得令人窒息。陈默点起煤油灯，继续整理祖母的物品。
突然，一阵细微的刮擦声从屋顶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抓挠瓦片。陈默屏息倾听，声音却又消失了。
“大概是风。”他自言自语，却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就在这时，煤油灯的火焰突然跳动起来，拉出长长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房间温度骤降，陈默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他拿起手机，发现没有信号。与此同时，后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许多小脚掌在落叶上奔跑。
陈默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
月光下，十几双发着绿光的小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
2
陈默吓得后退一步，心脏狂跳。再看向窗外时，那些眼睛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陈默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打开门，看见老杨头站在门外，脸色比昨天更加凝重。
“默默，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老人直接问道，眼睛紧盯着陈默的脸。
陈默犹豫了一下，将昨晚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但省略了祖母信中关于黄仙的内容。
老杨头长叹一声，皱纹深刻的脸庞显得更加苍老：“它们知道你了。你奶奶一走，它们就在等陈家最后一个人回来。”
“它们？谁？”陈默明知故问。
“黄仙儿。”老杨头压低声音，“西山的那群。你奶奶是村里最后一个还知道老规矩的人，现在她走了，没人再约束那些东西了。”
陈默请老人进屋，倒上热水：“杨爷爷，我只是学民俗的，这些传说对我来说只是研究材料。”
老杨头猛地抓住陈默的手腕，老人的手劲大得惊人：“听着，孩子！这不是什么传说研究。你父亲当年也不信，结果呢？四十岁就死在了矿下，尸体都没找全！”
陈默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村里老人都知道，只是不敢说。”老杨头松开手，声音沙哑，“你父亲打死那只黄皮子后，山里就出了怪事。先是井水变浑，接着牲畜莫名死亡，最后是矿难...巧合？也许吧。但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两人走出屋子，看见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怎么了？”老杨头问一个中年妇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