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那片林间空地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尽管才是午后。风穿过扭曲的树枝，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陈默按照老杨头的指示，将贡品摆在中央石墩上，然后退后三步，跪下来。
“黄大仙在上，晚辈陈默，无知冒犯仙家圣地，今日特来赔罪，恳请仙家宽恕。”他按照老人教的词句说道。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响。
突然，贡品中的酒碗微微震动，白酒表面泛起涟漪，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品尝。接着，油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被吸走了精华。
陈默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一阵薄雾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逐渐笼罩了整个空地。雾中，隐约可见许多细小的身影在移动，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在雾中闪烁。
“人类。”一个沙哑似人非人的声音突然在陈默脑中响起，吓了他一跳。
“不用找了，我在你心里说话。”那声音再次响起，“陈家与黄族有百年契约，互不侵犯，互不打扰。为何破坏？”
陈默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我...我不知道契约的严重性。我是来做研究的，没有恶意。”
雾中传来一阵嗤笑声，像是许多声音在同时嘲笑他。
“没有恶意？”那声音冷了下来，“你们人类总是这样，以为世界是你们的游乐场，可以随意索取研究，从不考虑其他生灵的感受。”
陈默感到一阵羞愧，想起自己确实抱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学术态度来到这片圣地。
“我知错了，愿意弥补。”
雾中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是几十只大小不一的黄鼠狼，它们后腿直立，围成一圈，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最令人震惊的是，它们的前爪竟然像人手一样捧着各种物品：石头、树枝、甚至还有小小的草编玩具。
中央那只银白色的黄鼠狼向前一步，它的眼神格外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是黄三爷，黄族族长。”声音再次在陈默脑中响起，显然来自这只年长的黄鼠狼，“你的祖母陈王氏与我族有旧谊，曾救过我族一员性命。为此，我们保佑陈家三代人丁兴旺，避祸免灾。”
它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但你父亲不信契约，伤我族类；你如今又犯禁侵入圣地，盗取圣物。陈家契约已断，琥珀裂痕就是证明。”
陈默连忙拿出木盒，打开后发现琥珀表面的裂纹又加深了一些，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
“请问如何才能修复契约？”陈默问道，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
黄三爷沉默片刻：“人类，你相信我们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觉得这只是你的幻觉或科学可以解释的现象？”
陈默愣住了。这是他内心深处仍在挣扎的问题——即使经历了这一切，他理性的那部分仍然在寻找科学解释。
“我...我不知道。”他诚实回答。
黄鼠狼群中发出一阵骚动，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
黄三爷却点了点头：“至少你诚实。不像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