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顾清寒剜心取灵脉，助他破境成三界战神那日，他当着漫天仙佛说：
“此女卑贱凡胎，以邪术缠我，今日断了灵脉，也算还她一场虚妄。”
我倒在血泊里，看他把我用半条命养出的灵脉，喂给了他的白月光林薇薇。
三年后，我嫁与温润书生沈砚，红盖头刚被挑起，顾清寒就提剑闯进来，长剑抵在沈砚咽喉：
“苏晚，你敢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我护在沈砚身前，指尖抚过心口淡粉色的疤：
“至少他不会拿我的命，换别人的仙途。”
可下一秒，顾清寒祭出锁仙链缠住我，沈砚却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指尖泛着淡淡的魔气：
“晚晚，你以为你逃得掉？”
原来我嫁的书生，是当年被顾清寒打散元神的魔尊。
而顾清寒闯婚，不过是想抓我去解他身上的噬心咒。
那颗我剜给他的灵脉，竟成了反噬他的催命符。
沈砚的利爪抵在我颈间，笑意冰冷：“现在选，让顾清寒死，还是把灵脉给我？”
1
我跪在凌尘殿前的雪地里，膝盖早被冻得没了知觉。
顾清寒从殿内出来，仙袍上落的雪都没化，就像他看我的眼神，冷得刺骨。
“灵脉取出来，”他递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师尊说，只有你的先天灵脉，能助我渡最后一重仙劫。”
我抬头看他，喉间发紧：“清寒，这灵脉是我娘临终前渡给我的，没了它，我活不过三年。”
他皱了皱眉，像是不耐烦：“苏晚，你缠了我五百年，不就是想做我的仙侣？等我成了战神，还能少了你一场荣华？”
林薇薇从他身后走出来，挽住他的胳膊，笑得温柔：“苏姐姐，你就成全清寒吧，他是天生的战神料子，不能毁在你手里。”
我盯着林薇薇手腕上的玉镯，那是我去年生辰，省吃俭用给顾清寒买的，他转头就送了人。
匕首落在雪地里，发出清脆的响。
我伸手按在心口，那里跳得剧烈，像是要挣脱皮肉。
“顾清寒，”我声音发颤，“我给你灵脉，你要记得，是我苏晚，用半条命换你飞升。”
他没应，只是后退一步，给我腾开位置。
我拿起匕首，刀尖刺破皮肉的瞬间，疼得我眼前发黑。
灵脉离体的那一刻，我听见林薇薇的轻笑，还有顾清寒冷漠的声音：“速战速决，别污了殿前的地。”
我倒在雪地里，血染红了一片白，意识模糊前，看见顾清寒抱着林薇薇转身，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2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间破庙里，身边守着一只通人性的白狐。
白狐叼来野果，蹭了蹭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
我摸了摸心口，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道狰狞的疤。
庙里的老和尚说，我命大，灵脉虽没了，但当年我娘给我留了一枚保命的暖玉，护住了我的心脉，让我能多活几年。
“姑娘，你这是造了什么孽，让人剜了灵脉？”老和尚叹着气。
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是我自己傻，把心掏给了狼。”
后来我才知道，顾清寒飞升后，成了三界敬仰的战神，他和林薇薇的婚事，传遍了九天。
有人说，林薇薇得了灵脉，修为大涨，成了顾清寒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