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第一次没有摔碗回房，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张建军则坐立难安。
王静知道，这只是开始。她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破局」
王静知道几天后，小莉会因为月考成绩极差，不敢拿给她签字，而是去找张建军。
张建军会爽快签字，并偷偷塞给小莉五百块钱"封口费"。
前世，王静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气得浑身发抖，和张建军大吵一架，而小莉则更加怨恨她"逼得太紧"。
这一次，王静决定主动出击。
月考成绩发布那天，王静提前请假回家，果然在小莉房间门口，听到了父女俩压低声音的对话。
"…爸，求你了，别告诉妈…"
"行了行了，签好了。拿去。这钱拿着买点喜欢的，下次可得努力啊。"
"谢谢爸！爸你最好了！"
王静没有立刻冲进去。她默默回到厨房，心如止水。
晚上，张建军下班回家，演技一如既往地精湛，绝口不提签字的事，反而在饭桌上主动问：
"小莉，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
小莉立刻紧张地看向王静。
王静夹了一筷子青菜，淡淡接口：
"是啊，出来了吧。张建军，你不是最关心女儿学习吗？老师没把成绩单发到你手机上？"
张建华的笑容僵了一下："啊？没…没有啊。"
"哦？"王静放下筷子，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早就保存好的成绩单截图，"那奇怪了，班主任说，今天统一都发了。你这上面，没有吗？"
张建军的脸色瞬间变了："可能…可能我手机坏了，没收到…"
"爸！"小莉失声叫出来，脸上血色尽褪。
王静的目光在小莉和张建军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张建军脸上：
"所以，你是明知女儿考了全班倒数，不仅瞒着我，还帮她签字，甚至…给了她封口费？"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建军猛地站起来，"王静！你不要血口喷人！小莉，你说！爸爸有没有给你钱！"
他把问题抛给女儿，试图利用女儿对他的维护。
但今天，小莉看着父亲急赤白脸的否认，看着母亲冰冷又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再想到白天父亲塞钱时说的话…
十六岁的女孩，第一次清晰地从父亲脸上看到了"推卸"和"虚伪"。
她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猛地推开椅子，哭着跑回了房间。
"小莉！"张建军急了，想追上去。
"站住。"王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建军脚步顿住，回头怒视她："王静！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看你把孩子逼成什么样子了！"
王静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张建军，是我在逼她，还是你在毁她？
你用一点小恩小惠纵容她逃避责任，把我塑造成恶人，收割她的感激和亲近。
等她真的烂泥扶不上墙，将来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你会不会又反过来怪我：'都是你没教好女儿'？"
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