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下载。
进度条在屏幕上缓慢移动。
我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回来时，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九十。
水杯放在桌上。
`DOWNLOAD COMPLETE.`
我解压文件。
需要密码。
我把`Phoebe2025`输进去。
`Incorrect password.`
我把赵德广的生日，他公司的成立日期，他妻子的名字，都试了一遍。
全部错误。
我看着合同最后一页，林氏控股的授权代表签名。
下面有一串数字，是授权编号。
`LH-20230815-A01`
我把`20230815`输入密码框。
`ACCESS GRANTED.`
一个文件夹出现在桌面。
里面是数百个PDF文件和录音片段。
我点开一个名为“离岸账户流水”的文件。
一笔笔转账记录。
从赵德广的公司，转到一个开曼群岛的账户。
再从那个账户，转到另一个名字下面。
我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赵德广的声音传出来。
“林总放心，这次的专利，我保证给您办得干干净净。”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伟那个团队，处理掉了？”
“散了，带头的几个都签了竞业协议，掀不起浪。”
“那就好。”
我关掉录音。
我把所有文件打包，加密。
新的文件名是`筹码`。
我把文件通过加密渠道发给顾晓。
发送成功的提示框弹出。
我拿起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看邮件。”我说。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应，只有轻微的翻动纸张的声音。
几秒钟后，她开口。
“这是什么？”
“这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也有我们想要的。”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名为`筹码`的文件。
“商业谈判我不懂，但制造筹码，我在行。”
我挂断电话。
把电脑关机。
屏幕暗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远处的光。
第8章 制造筹码，我在行
我在客厅来回走。
从落地窗到玄关，再从玄关走回落地窗。
地毯很软，我的拖鞋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墙上的钟，时针指向十一点。
我停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水是凉的。
我放下水杯，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没有新消息。
我解锁，打开通讯录，找到顾晓的名字，手指停在拨号键上。
我又把手机锁屏，放回茶几。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
门开了。
顾晓走进来。
她脱下高跟鞋，随手丢在地上。
把手里的文件袋和车钥匙一起放在鞋柜上。
她靠着墙，没有动。
我走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看我。
我看着她。
她把文件袋拿起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打开。
里面是一份合同。
我翻到最后一页。
右下角有两个签名。
一个是顾晓。
另一个是赵德广。
旁边盖着红色的公司印章。
“签了。”她说。
我合上合同，把它放回文件袋。
“我去拿酒。”
我转身走向餐厅的酒柜。
从里面拿出一瓶香槟。
还有两只高脚杯。
我回到客厅，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撕开香槟瓶口的锡箔纸，拧开铁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