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拇指抵住木塞。
“砰。”
木塞飞出去，落在地毯上。
白色的泡沫从瓶口涌出。
我把酒倒进两只杯子。
气泡不断从杯底升起。
我把其中一杯递给顾晓。
她接过去。
我们举起杯子。
“叮。”
玻璃碰撞。
我喝了一口。
她也喝了一口。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腿蜷起来。
我也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我们没有说话。
客厅里只有冰箱偶尔发出的低微运转声。
她喝完杯子里的酒，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
她靠过来，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我伸出手，揽住她。
“你很厉害。”她说。
我收紧手臂，抱着她。
“我们很厉害。”
她把脸埋在我的颈窝。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
她看着我，然后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
“我去洗澡。”
她站起来，走向卧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
然后低头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酒。
气泡已经消失了。
我把酒喝完。
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抽出那份合同。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
条款清晰，数字明确。
我把合同放回去，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楼下的车灯连成一条移动的光河。
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胖子。”
“伟哥？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项目可以重新启动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你……你说真的？”
“真的。”
“资金呢？之前那些事……”
“解决了。”
“好，好！我明天就去联系大家！”
“嗯。”
我挂断电话。
浴室的水声停了。
几分钟后，顾晓穿着睡袍走出来。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我身边。
她也看着窗外。
“给谁打电话？”
“团队的人。”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
“都说好了？”
“嗯。”
她把湿毛巾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明天我让法务部把新公司的注册流程文件发给你。”
“好。”
她转身，走向吧台。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没有看我，只是看着手里的玻璃杯。
“赵德广那边，没有提别的要求？”我问。
她喝水的动作顿住。
“没有。”
她放下水杯。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
她走进卧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夜。
然后，我捡起地毯上的香槟木塞，把它放回茶几上。
关掉客厅的灯。
房间暗下来，只有窗外的城市灯光照进来。
第9章 启动B计划
一扇落地窗映出整座城市的夜景。
一个男人背对房间，站在窗前。
他将一部手机贴在耳边。
“赵德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是我，林董。”
“事情办得不错。”
“哪里哪里，都是为您效劳。”
男人沉默地看着窗外。
“那个叫张伟的，同意了？”
“同意了，钱我已经打过去了，技术授权书也签了。”
“他的妻子，顾晓，也参与了？”
“是的，林董。主要是她谈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