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是师尊给我的那块护身玉佩！
她说这玉佩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
没想到对心魔也有用。
幻象破碎，我又回到了藏书阁三层。
我松了口气，还好有这块玉佩。
可还没等我高兴多久。
阵法似乎被激怒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狂暴。
这一次，出现的不再是温馨的幻象。
而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
一双冰冷的眼睛缓缓睁开，正是师尊的眼睛。
但那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清冷，只有纯粹的杀意。
“你这种心怀叵测之徒，不配做我的弟子。”
幻境中的柳如烟声音冰冷：“去死吧。”
铺天盖地的威压向我袭来。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碾碎了。
我拼命抵抗，识海中的精神力疯狂涌出。
却如同螳臂当车。
我知道，这是我内心中对柳如烟最深的恐惧。
我怕她真的有一天会这样毫不留情地杀了我。
“不……你不是她！”我用尽全力嘶吼。
“我就是她。”
那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你以为她对你好一点，就是接受你了吗？别做梦了。在她眼里，你永远只是一颗有点用处的棋子。”
我的心防在这一字一句的诛心中，开始崩溃。
难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只是自作多情？
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刻。
紧闭的石门轰的一声被一股巨力从外部震开。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进来。
是师尊！
她看到我七窍流血。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惨状。
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慌乱？
她闪身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扶起。
精纯的灵力不要钱似的涌入我的体内。
“醒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我混沌的意识被这声呼唤拉回了一丝。
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焦急面容。
“师……尊……”
“守住心神！”
她低喝一声，指尖点在我眉心。
一股远比上次更加磅礴的灵力注入我的识海。
强行驱散了侵入我心神的幻象。
幻心阵的力量被她的灵力冲撞。
整个三层都开始剧烈震动。
“走！”她拉起我的手，身形一晃，已经带我冲出了藏书阁。
回到主殿，我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倒在地。
柳如烟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色很不好看。
“谁让你硬撑的？”
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多了一丝责备的意味。
“我……”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为什么非要在里面待一夜？”她追问。
我不能说出系统的存在，只能沉默。
她似乎误会了我的沉默。
以为我是在用这种方式向她证明什么。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玉瓶。
倒出一颗丹药，递给我。
“吃了它。”
我认得，那是极其珍贵的凝神丹，对修复神魂有奇效。
这一颗，足以让外面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抢破头。
我没有犹豫，接过丹药吞了下去。
药力化开，神魂的创伤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