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尊。”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良久，她才开口：“叶凡，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无心宗，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
如此正式地问我这个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审视，有怀疑。
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苦笑一声：“师尊，如果我说，我来这里只是个意外，你信吗？”
她没有回答。
“我没什么大目的，”我继续说，“一开始只是想活下去。现在……或许还想别的。”
“别的？”
“想让师尊……能多笑一笑。”
我说出了心里话。
空气瞬间凝固。
柳如烟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油嘴滑舌。”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回王座。
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好像看到她的耳根。
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红。
“叮！连锁任务【知己知彼】第一环完成。奖励：神魂共鸣（初级）。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15。”
神魂共鸣？
这是什么？
系统解释：宿主与攻略目标产生了一丝神魂上的连接，能微弱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我心中一动，尝试着去感知。
果然，在柳如烟那冰冷的外表下。
我捕捉到了一丝……羞涩和慌乱？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这座冰山，真的会害羞啊。
04
神魂共鸣是个好东西。
虽然很微弱。
但我能大致感觉到柳如烟的情绪。
比如她看似平静地在打坐。
其实内心烦躁得想砍人。
又或者她冷着脸喝我做的汤。
心里却在评价“今天的盐好像多了点，但味道还不错”。
这让我攻略起来更有方向了。
连锁任务的第二环也随之发布。
“【知己知彼】第二环：请宿主了解到柳如烟的一件过往，并对其进行安慰。”
了解她的过去？
这可比闯藏书阁难多了。
柳如烟这个人。
就像一个被层层坚冰包裹的谜。
谁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宗门里的老人。
他们都讳莫如深。
只说宗主是十几年前突然来到无心宗的。
凭借一己之力，镇压了当时内乱的各大长老，坐稳了宗主之位。
至于她来自哪里，没人知道。
看来，只能从她本人身上找突破口了。
我发现，每逢月圆之夜。
柳如烟都会一个人去后山的断崖顶上待一整晚。
那晚的她，情绪波动会格外剧烈。
我能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悲伤和……恨意。
这一定和她的过去有关。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做好了一桌子菜，还温了一壶灵酒。
等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时，我拦住了她。
“师尊，今晚月色正好，不如……弟子陪您喝一杯？”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抗拒。
但似乎又有一丝动摇。
“你跟着我，只会自寻烦恼。”
她最终还是冷冷地丢下一句。
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没有放弃，端着食盒跟了上去。
断崖顶上，夜风凛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