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啃蜡十年,吃土验毒,撒尿画图,抱着狗喊爹——全朝笑她疯。

皇帝把兵权塞她手里:「傻子玩不坏江山。」

登基那日,凤冠霞帔撕下脸:「演累了,换你们跪着演忠臣。」

渣男悔婚?她挺孕肚指狗:「爹是它,至少不劈腿。」

贵妃发疯?她微笑设「傻子科举」:「第一题:如何优雅装疯夺权?」

狗是军师,尿是兵法,疯是权谋——

她让刺客滑跪喊爹,使臣考狗语四级,前夫镶金牙当吉祥物。

满朝文武边哭边拜:「女帝饶命!狗爹万岁!」

——这江山,狗看了都说好。

1

我叫沈昭,穿书第三天就明白一件事——

想在这本《冷宫弃妃手撕白莲》的狗血文里活命,要么疯,要么死。

我选了疯。

不是真疯,是装疯。

啃蜡烛、吃墙土、抱着狗喊爹、在御花园当众撒尿画地图——

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敬业得连宫里新来的小太监都感动:「疯妃娘娘,今日的疯,比昨日更疯出新高度。」

皇帝萧明湛,我名义上的夫君,大梁朝的「明君」,最爱坐龙椅上眯眼笑:「昭昭又在逗狗?朕的疯妃,真是天真烂漫。」

天真?烂漫?

我啃着掺了砒霜的桂花糕,一边吐一边笑——天真的是你,烂漫的是我画在裤裆里的边防布阵图。

没人知道,我吃土是为了验毒。

冷宫墙角那撮灰,三年前被林婉柔掺了慢性毒,我吃一口,吐三天,顺便把配方记心里——后来她想毒死我,我反手给她茶里加双倍,美其名曰「姐妹情深」。

也没人知道,我撒尿是为了画图。

御花园假山、太液池回廊、藏书阁暗门——我尿过的地方,都是密道出口。小顺子提着裤子给我打掩护:「娘娘,今日尿得不够歪,建议往左三步,再滋个弯儿。」

更没人知道,我喊狗爹,是因为大黄真能叼密信。

前朝密探训练的军犬,鼻子比刑部仵作还灵。我抱着它哭嚎「爹啊我想吃肉」,它叼来的不是肉,是北境三万铁骑的调令。

萧明湛觉得我傻,傻到连狗都管不住。

所以他放心把兵符给我玩——「疯妃拿着当拨浪鼓摇吧。」

把户部密账给我垫狗窝——「反正她连字都不识。」

连皇陵密道图都亲手塞我手里:「爱妃拿去折纸鸢,飞得越高,朕越开心。」

他开心得太早了。

今天,是他的登基十周年大典。

也是我装疯的第十年零七个月。

更是我准备撕脸、换他跪着哭的日子。

凤冠霞帔是昨夜桂嬷嬷偷偷给我穿上的。

老太婆一边给我盘发一边骂:「十年了,老奴扫茅厕扫出个女帝,说出去谁信?」

我笑:「等明日,全天下都得信。」

大黄蹲我脚边,嘴里叼着玉玺——昨儿半夜从萧明湛枕头底下偷的。

我摸它头:「好爹,今晚加鸡腿。」

它「汪」了一声,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林婉柔今早还来我宫里「探病」,端着碗黑乎乎的药:「姐姐,喝了这碗安神汤,就不疯了。」

我当着她面,一口闷了,然后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哎哟!我怀了!孩子他爹——」

我一指门口趴着晒太阳的大黄,「——是它!忠贞不二,从不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