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现在为了一口肉，甘愿当狗。
「爬得不错。」我点头，「但叫声太假——重来。」
他咬着牙，又「汪」了一声——这次带了颤音，像哭。
我笑了，扔了块肉丸下去。
他扑过去，双手捧着，狼吞虎咽。
我靠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十年前——
刚穿来那天，他站在冷宫门口，居高临下对我说：「沈昭，你若识相，就该疯得彻底些，朕或许能留你条命。」
现在呢？
他趴在我脚下，为一口肉学狗叫。
而我，凤冠霞帔，脚边蹲着真·狗爹，手里捏着他的命。
风水轮流转？
不。
是我亲手，把风水拧成了麻花。
「陛下，」我轻声说，「明日早朝，加个新环节。」
「你领头，带着文武百官——」
「一起学狗叫，唱《忠犬颂》。」
「唱得好，赏肉；唱不好……」
我瞥了眼林婉柔被拖走的方向，「——去陪林贵妃扫狗厕。」
萧明湛手里的肉丸，「啪嗒」掉在地上。
大黄蹿过去，一口叼走，连渣都没给他留。
5
登基第十天，早朝彻底疯了。
不是我疯——是我让他们疯。
「诸位爱卿，」我端坐龙椅，手里捏着块桂花糕——没毒，纯甜点，「今日早朝第一项，合唱《忠犬颂》。由——前陛下领唱。」
萧明湛跪在最前头，脸色灰败，像被霜打蔫的白菜。
他张嘴，第一声「汪——」刚出口，调子直接劈到天外，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
满殿寂静一秒。
然后——「噗嗤」「噗嗤」此起彼伏，憋笑憋到内伤的官员们集体破防。
礼部尚书笑得最欢，胡子一抖一抖：「哈哈哈陛下这声‘汪’……哎哟！」
我慢悠悠放下桂花糕：「尚书大人，既然你这么懂‘汪’，那就你来示范——标准狗叫，带颤音，尾音上扬。」
尚书笑容僵住：「臣……臣年老体衰，声带……」
「声带不好？」我挑眉，「那换项目——去殿外，倒立撒尿，画个北疆十三州疆域图。」
尚书：「……」
他颤巍巍爬起来，走到殿外石阶上，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两条老腿哆嗦着往上抬——
刚倒立起来，裤腰一松，「哗啦」一声，尿是出来了，图……歪得亲妈都不认。
小顺子蹲边上拿炭笔描：「大人，您这画的是北疆？怎么看着像狗爪印？」
我探头看了一眼，点头：「挺抽象，留着，挂御书房当《当代艺术·尿遁派》代表作。」
底下官员集体低头——生怕被点名「下一个你来」。
萧明湛还跪着，头埋得低低的，肩膀微微发抖。
不是哭——是憋笑？
不，是憋屈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懒得理他，转头问桂嬷嬷：「林主考官今日狗厕清扫心得，交了吗？」
桂嬷嬷从袖中掏出一卷纸，展开念道：
「臣妾今日清扫狗厕第三间，发现墙角有前朝余孽刻字‘沈昭必遭天谴’——已用刷子刮除，并请汪相亲自补尿覆盖，现字迹更新为‘汪汪赐福，女帝万岁’。」
「另附心得：狗尿味虽冲，但杀菌驱邪，实乃天然消毒圣品，建议推广至六部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