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张毅问。
罗文瀚推了推眼镜：“物理上不可能有真正的密室。肯定有我们还没发现的机关或者密道。”
但他们找遍了每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密道或机关。观墙坚固完整，屋顶也没有被移动的痕迹。
傍晚，罗文瀚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对张毅说：“我请了一位专家过来，他对这类...非常规案件可能有独到见解。”
专家是在第二天上午到的。当周雨看到来人时，吃了一惊。
“陆教授？”
陆明远，字守真，民俗学教授，也是周雨大学时代的导师。
他曾在之前的几起离奇案件中提供过关键帮助。
守真教授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然清瘦矍铄，眼神锐利。
他简单向周雨点头致意，就立即投入工作。
在详细了解案件和观内情况后，守真提出要查看观内的古籍文献。
李道长起初不太情愿，但在张毅的要求下还是同意了。
藏书室已经被封锁，但守真获准在监督下查阅相关书籍。
他特别关注那些有啃咬痕迹的经页和地板上血画的鼠形符号。
“噬经鼠妖，”守真最终得出结论，“这与一个清代传说有关。”
所有人聚集在正殿，听守真讲解。
“清末时期，这座观里确实有位叫玉阳子的道士。据记载，他博学多才却心胸狭窄，因未能接任监院而怀恨在心，发誓要毁掉观中所有经籍。某夜，他潜入藏经阁啃噬经书，被当场抓住后羞愤自尽。之后观中就开始流传鼠妖的传说，说他的怨灵化作了专噬经书、害修行人的妖物。”
殿内一片寂静。
“但传说只是传说，”张毅说，“现实中怎么可能有妖物杀人？”
守真点点头：“我认为不是超自然力量作案，而是有人利用这个传说伪装杀人。凶手很可能就是观中之人，对传说和观内情况十分熟悉。”
他拿起那些被啃噬的经页：“看这些咬痕，是人牙模仿老鼠啃咬的痕迹。还有这个——”他指着照片上云岫死前画的血鼠符号，“这是凶手希望我们相信鼠妖作祟。”
“可是密室怎么解释？”罗文瀚问，“两个现场都是完全封闭的。”
守真沉吟片刻：“没有真正的密室，只有做得巧妙的假象。我们需要重新检查现场，肯定遗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明心突然指着窗外：“那是什么？”
众人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迅速掠过后院，消失在一排竹丛后。
张毅和几个警察立即追出去，但搜遍整个后院，什么也没发现。
当大家回到正殿时，发现守真刚才摊在桌上的几张现场照片被撕咬了边缘，上面留着清晰的齿痕。
鼠妖的警告，或者说凶手的挑衅，已经直接送到了他们面前。
3
守真并没有被这出恐吓戏码吓住，反而更坚定了他对人作案的判断。
他要求重新勘查第一个案发现场——玄清的房间。
在张毅和罗文瀚的陪同下，守真仔细检查了门窗结构。传统的雕花木窗，内侧有简单的木插销。
守真注意到窗棂的雕花十分繁复，造成了许多视觉死角。
“你看这里，”守真指着一处窗棂的交点，“这个空隙，从特定角度可以用细线之类的工具拨动插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