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消失的勺子与新人报到
咖啡杯里的勺子又不见了，这是本周第三次。
我盯着空荡荡的杯子，心想这地方连餐具都能凭空消失，难怪前任教主死得不明不白。
"新来的？"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头，看到艾琳娜站在阴影里，白袍的袖口绣着暗红色的纹路。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拍卖品。
"嗯，昨天刚入教。"我放下杯子，手指在桌角搓了搓。
"你叫什么？"
"林默。"
她没接话，只是从桌上拿起我的杯子，晃了晃。"勺子呢？"
"不知道，可能被教义感化，自己飞升了。"
她嘴角动了动，没笑。"跟我来。"
我被带进一间地下室，墙上挂满了古怪的符号和干枯的植物。老K蹲在角落啃面包，看到我们进来，赶紧把面包塞进袖子里，结果碎屑撒了一地。
"这是新来的，"艾琳娜说，"带他熟悉仪式。"
老K抹了抹嘴："啊，好，好……那个，仪式很简单，就是念咒语，跳舞，然后别踩到地上的血。"
"血？"
"哦，偶尔会有。"他压低声音，"上个月有个兄弟跳太嗨，撞祭坛上了。"
艾琳娜皱眉："够了。"她转向我，"今晚有集会，别出错。"
她离开后，老K凑过来："兄弟，你运气不错，圣女亲自点名。"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么快升职，要么快投胎。"他拍拍我肩膀，"建议你学两句咒语防身。"
2 午夜集会与圣水试炼
集会在午夜开始。教徒们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口黑锅，里面煮着某种冒泡的液体。我站在后排，试图记住每个人的脸。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该你了。"
"什么？"
"新人都要喝圣水。"
锅里的液体看起来像融化的轮胎。老K在人群里冲我挤眼睛，意思是"别喝"。
我端起碗，假装手滑，液体全洒在地上。
地面开始冒烟。
教徒们集体后退一步，然后齐刷刷跪下了。
"预言是真的！"有人大喊。
地面冒烟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这玩意儿会不会把鞋底烧穿。
教徒们跪了一地，嘴里念叨着"天命之人""真神降临"之类的词。老K在人群里冲我比划了个大拇指，然后假装自己也跪得很虔诚。
艾琳娜站在祭坛边，白袍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她没跪，只是盯着我，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刚出土的文物。
"圣水洒地，异象现世，"一个老头颤巍巍地举起双手，"预言成真了！"
我低头看了看还在冒泡的黑锅残渣："……这玩意儿不是硫酸吧？"
没人理我。老头继续喊："请新教主主持仪式！"
"等会儿，"我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老K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兄弟，别挣扎了，这是命。"
"命你个头，"我压低声音，"我是卧底！"
"现在不是了，"他咧嘴一笑，"你现在是教主。"
他们把我推到祭坛前。祭台上刻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中间有个凹槽，形状像只手。
"把手放上去，"艾琳娜说，"完成仪式。"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不放呢？"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袖口的暗红色纹路。
老K凑过来："建议你放，前任教主就是不肯放，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