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结果他现在是前任了。"
我叹了口气，把手按在凹槽上。
下一秒，祭坛亮了起来。不是那种温和的光，是像电焊一样刺眼的蓝光。
教徒们又跪下了，这次连艾琳娜也单膝触地。
老K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现在是幽冥圣殿的合法继承人了。"
"合法个屁，"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这玩意儿是不是漏电？"
3 教主寝室与前任遗物
仪式结束后，我被带进一间"教主专用"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更像地下室改造的牢房。墙上挂着一幅前任教主莫里斯的画像，眼睛部分被人用刀划掉了。
老K跟进来，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包薯片："饿不饿？教主特供。"
我接过薯片袋子，包装上印着"幽冥圣殿特供"几个字，字体歪歪扭扭，像是用蜡笔手写的。
"这玩意儿没下毒吧？"
老K嚼得嘎嘣响："放心，前任教主试过了。"
墙上的莫里斯画像突然晃了一下，画框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老K抬头看了一眼，薯片渣掉在领口："哦，他平时就这样，习惯就好。"
"什么叫'平时就这样'？"
"字面意思。"老K压低声音，"莫里斯死得不太安分，偶尔会回来串门。"
我盯着画像上被划掉的眼睛，总觉得那两道刀痕在盯着我。
艾琳娜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教主需要学习教义。"
"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她没理我，把书放在桌上，封面烫金的符号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老K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后退两步："《幽冥启示录》？这玩意儿不是禁书吗？"
艾琳娜淡淡道："新教主有权限。"
"权限？"我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用红墨水写着"阅读者将承受真神之怒"。
老K干笑两声："兄弟，建议你戴手套。"
"晚了。"我合上书，指尖已经沾了一层红色粉末，闻起来像铁锈。
艾琳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流血了。"
我低头一看，指腹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一道细口，血珠渗出来，滴在书封上。
古籍突然发出一声嗡鸣，书页无风自动，最后停在一幅插图上——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祭坛前，周围跪满了教徒。
老K瞪大眼睛："这……这不是你吗？"
插图的人影抬起头，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窗外传来一声乌鸦叫。
4 血脉验证与预言真相
艾琳娜松开我的手，指尖还沾着我的血。她盯着古籍上的插图，嘴角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预言是真的。"她说。
"什么预言？"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指，血珠溅在桌角，立刻被木头吸了进去。
她指了指插图角落的小字："'血染圣书者，即为门钥'。"
老K搓了搓胳膊，薯片袋子哗啦响："兄弟，你好像摊上大事了。"
窗外那只乌鸦又叫了一声，这次听起来像在笑。
艾琳娜合上书，动作轻得像在关棺材盖："跟我来。"
她带我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墙上挂着的火把忽明忽暗，影子在地上扭成奇怪的形状。老K跟在后面，边走边往嘴里塞薯片，碎渣掉了一路。
"你能不能别吃了？"我回头瞪他。
他耸耸肩："紧张嘛。"
艾琳娜停在一扇铁门前，门锁锈得像是从海底捞出来的。她从领口拽出一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三次，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