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结婚三周年，你就送我这个？”
我指着那支正在燃烧的琥珀冷杉香薰。
“这是我找遍全城，才找到的属于你的味道。”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眼眸里倒映的却不是我。
我笑了，“你忘了？我对这个过敏。”
他呼吸一窒，眼神闪躲。
他没忘。
这支香，是他死去的白月光生前最爱的味道。
第二天，我去他公司送文件。
他新招的助理热情地迎上来，“嫂子好！”
她身上有同款香气，工位上也点着一支。
她眉眼弯弯，“沈总对我真好，知道我喜欢琥珀冷杉，特意送了我一支，说这个味道最衬我。”
我看着她那张和他白月光有七分像的脸，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爱我，是爱我像她。
现在，他找到了一个更像的。
1.
我把保温桶放在沈聿桌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聿，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放下文件，抬头看我，脸上挂着惯常的无辜。
「怎么了，小楚？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走过来，想像往常一样揽住我的腰。
我侧身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笑意凝在嘴角。
「你今天怎么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琥珀冷杉，你办公室里也点着。」
他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薇薇喜欢，我就让她点了，只是个香薰而已，你别多想。」
「只是香薰？」
我冷笑。
「那我呢？我对他过敏，你忘了吗？」
他沉默了。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
林薇薇端着咖啡走进来，恰到好处地打破了僵局。
「沈总，您的咖啡。」
她将咖啡放在桌上，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嫂子，你是不是误会沈总了？沈总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好闻，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蜜，甜腻又致命。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薇薇眼眶瞬间蓄满了泪，委屈地望向沈聿。
沈聿皱起眉，语气带了些责备。
「小楚，你别太过分，薇薇也是好心。」
好心？
我看着眼前这张七分相似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抓起桌上的保温桶，狠狠砸在地上。
滚烫的汤汁和碎瓷四溅，香薰的甜腻与鸡汤的腥气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沈聿，我们离婚吧。」
2.
「离婚？」
沈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姜楚，你闹够了没有？」
他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就为了一支香薰，你要跟我离婚？」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心口那点余温也彻底冷了下去。
「是，就为了一支香薰。」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没有追上来。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回想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