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喜欢我的眼睛，因为像天上的星星。
可姜瑶的眼睛，也像星星。
他说，他喜欢我穿白裙子，因为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可姜瑶最喜欢穿的，就是白裙子。
他说，他喜欢我弹钢琴，因为能让他内心平静。
可姜瑶的钢琴，弹得比我好。
晚上，沈聿回来了。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喊我，而是直接进了书房。
我走出房间，看到他坐在书桌前，背影在灯下被拉得很长，透着一股刻意的孤寂。
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姜瑶的照片。
他指尖描摹着相框里的人，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虔诚与眷恋。
那一刻，我彻底清醒了。
我没有进去打扰他，而是回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下楼。
沈聿坐在餐桌前，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要去哪？」
「回我爸妈家。」
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想要拉我的行李箱。
「小楚，别闹了，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躲开他的手。
「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寄给你。」
他脸色瞬间失了血色，抓住我的胳膊。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沈聿，你爱的是姜瑶，不是我。」
「这三年来，你透过我，看的都是她。」
「现在，你找到了一个更像她的替身，我这个正品，也该退场了。」
他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难堪的苍白。
「我没有……」
「没有？」
我冷笑。
「那林薇薇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招她进来，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姜瑶？」
他沉默了。
答案，不言而喻。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我没有回爸妈家，而是去了我名下的一套公寓。
我联系了我的律师朋友周然，让她帮我起草离婚协议。
周然听完，一掌拍在桌上，震得咖啡都溅了出来。
「这个沈聿，简直就是个渣男！楚楚，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苦笑一声。
「利益不重要，我只想尽快跟他撇清关系。」
周然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
「我明白。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挂了电话，我陷在沙发里，像一滩融化的蜡。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沈聿。
我直接挂断。
电话固执地再次响起。
我烦躁地接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楚，你听我解释。」
他的声音隔着听筒都透着焦灼。
「我和薇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
他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