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要走。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那你让我懂。」
她回头看我，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太迟了，顾锦言。太迟了。」
她挣脱我的手，跑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4
下午的时候，我的暗卫发来消息。
「顾总，太太又去了昨天那家酒店。」
我捏紧手机，胸口涌起一阵怒火。
昨天晚上我已经让步了，她却还是要去见那个男人。
我开车赶到酒店，在大堂里等她。
两个小时后，她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又跟踪我？」她问。
「我说过，我可以给你自由，但你不能背叛我。」我站起身，「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顾锦言，我没有背叛你。」林晚的声音有些急促，「我们本来就没有爱情，何来背叛？」
「那你为什么又来这里？」
她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我走向她，「林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知道。」她垂下头，「所以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她抬头看我，眼中有种决绝的光芒，「我要离开江城。」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你敢？」我的声音变得危险。
「我爸爸的病已经稳定了，林家的债务我会想办法还清。」林晚的声音很平静，「我们没有理由再继续这场婚姻了。」
「林家的债务？」我冷笑，「你拿什么还？十个亿？」
她的脸色更白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继续说，「你这三年一直在偷偷打工，想要攒钱还债。可是林晚，就算你工作一辈子，也还不清这笔钱。」
「那我就工作一辈子。」她倔强地抬起头，「总比被你囚禁一辈子好。」
我的心脏剧烈地疼痛着。
「你这么恨我？」我问。
林晚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不恨你，顾锦言。我只是...累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跟我回家。」我伸出手，「我们好好谈谈。」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谈的。明天我就会搬出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门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她要离开我。
真的要离开我。
5
我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海边。
江城的海在夜里特别黑，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我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脑海里全是林晚的话。
"我不恨你，顾锦言。我只是...累了。"
她累了。
三年的婚姻，把她折磨累了。
手机响了，是我妈的电话。
「锦言，你和晚晚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
我苦笑，「妈，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我妈惊讶的声音，「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很恩爱吗？」
恩爱？
外人看来，我们确实很恩爱。我对她关怀备至，给她最好的生活。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妈，我追求她的方式错了。」我说。
「锦言，你在说什么？当年可是林家主动提的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