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是助理的电话。
「顾总，林氏那边今天又催还贷款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再给他们三个月期限。」
「可是合同上明确写着...」
「照我说的做。」我挂断电话。
林家的债务，是我故意安排的。只有这样，林晚才不会离开我。
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但我已经等了十年，不想再等下去了。
客厅里传来开门声，是林晚回来了。
我下楼，看到她正在换鞋。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往楼上走。
「站住。」我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什么事？」
「那个男人是谁？」
「这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林晚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顾锦言，我们结束这场游戏吧。我累了。」
「我没有在游戏。」我走向她，「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认真地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三年了，你碰都没碰过我，但又不许我离开。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爱我。
这句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想要你安分一点。」我说。
林晚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安分？顾锦言，我不是你的宠物。」
说完，她上楼，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我站在客厅里，心像被人撕成了两半。
也许，我真的错了。
3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而是坐在餐厅里等林晚下楼。
保姆准备了她爱吃的小笼包和豆浆，我让她多做了一份。
八点半，林晚下楼了。看到我坐在餐桌前，她明显愣了一下。
「你今天不上班？」她问。
「陪你吃早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昨晚的事，我道歉。」我突然开口。
林晚抬头看我，眼中有些意外。
「我不该质问你。」我继续说，「你有自己的生活，我无权干涉。」
她放下筷子，「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的婚姻。」
「顾锦言，我已经考虑了三年。」林晚的声音很轻，「够了。」
「如果我说，我可以给你自由呢？」
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是说...」
「我可以不再派人跟着你，也不再限制你的行动。」我顿了顿，「但是，你不能离婚。」
希望瞬间破灭。
林晚苦笑，「你觉得这叫自由？」
「至少比现在好。」
「顾锦言，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她站了起来，「我像个囚犯一样被你关在这个家里，不能工作，不能交朋友，甚至不能随便出门。你说这是保护我，可我觉得这是在折磨我。」
我的心一紧。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站起身，「只要你不离开。」
「我要的很简单。」林晚看着我，眼中蓄满了泪水，「我要你爱我，而不是占有我。」
这句话让我呼吸一滞。
「可是...你爱的是那个男人。」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晚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