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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志行盯着银行催款通知书，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三千万的资金缺口，如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
"志行，吃饭了。"苏婉清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过来，声音温柔如水。
钱志行抬头看着妻子，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结婚五年，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无能，哪怕现在面临破产，她依然默默承受着一切。
"婉清，对不起。"钱志行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没用，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
苏婉清放下碗筷，走到他身后，轻抚着他的肩膀。"别说这种话，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钱志行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这双手为了这个家操劳了太多，原本白嫩的指尖已经有了茧子。
"银行那边怎么说？"苏婉清问道。
"再给我们一个月时间，如果还不上，就要拍卖公司的资产。"钱志行苦笑着摇摇头，"二十年的心血，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苏婉清在他对面坐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些老客户都联系过了吗？"
"该找的都找了，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钱志行端起饭碗，却发现食物已经凉了，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苏婉清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明天去一趟东湖商场，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钱志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你去商场做什么？"
"听说那里有个投资交流会，也许能遇到愿意投资的人。"苏婉清的语气很平静，但钱志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夜深了，钱志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旁的苏婉清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安稳，但他注意到她的手在被子下紧紧握着，指节泛白。
第二天一早，苏婉清就出门了。钱志行来到公司，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情更加沉重。大部分员工已经离职，只剩下几个老同事还在坚持。
"老钱，这个月的工资可能又要拖了。"财务主管老王走过来，脸上写满了无奈。
钱志行点点头，"再撑撑，我想办法。"
他想起苏婉清说的投资交流会，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也许真的能遇到贵人，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下午时分，钱志行接到苏婉清的电话。
"志行，我在东湖商场遇到了一个投资人，他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苏婉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带着一丝兴奋。
"真的吗？"钱志行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什么条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苏婉清说道："他想详细了解我们的项目，约我们明天再谈。"
"好，我明天陪你一起去。"钱志行说道。
"不用，他说先和我单独谈谈，了解基本情况后再和你面谈。"苏婉清的声音有些急促，"志行，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钱志行握着电话，心中五味杂陈。他当然希望有人愿意投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晚上苏婉清回到家，神色有些恍惚。钱志行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的嘴唇有些红肿，像是被人用力吻过。
"婉清，你怎么了？"钱志行关切地问道。
苏婉清摸了摸嘴唇，慌张地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
钱志行将信将疑，但看到她眼中的疲惫，也不好多问。
